惜了那批貨。”
宋先生不以為然地一笑:“要釣大魚必然得下香餌,這世間的事本來就是如此。現在張淑芳已死,警方必然有所關注,對方也不會善罷干休,所以那批貨絕對不能動,只有把它放在那兒,才能讓這兩方面把戲演下去,我們才有得看呀!”
“先生說的是。”顧海蛟笑著點點頭,轉而說道:“那個小子我們該怎麼處置?現在恐怕還不能動他吧?!”
宋先生搖頭:“現在不能動他,這麼好的殺人刀一定要多用幾次才能丟掉!何況現在警方還沒有找到他,還不到舍卒保車的時候。”
顧海蛟說道:“警方的力量還是不能小看,尤其那個雷停,那天在困牛巷讓他看了兩眼,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有點發毛。”
宋先生點頭:“在省裡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這個人,那天在海鮮樓顯示出的身手確實是非同小可,從現在佈置監控你的手法和人員配置上看,這個人很是高明,是我們最應該提防的對手。”
“用不用讓那小子出手把這個雷停做了,這樣我們就更加高枕無憂了!而且那小子和雷停之間好象還有點舊怨。”
“可以試一試,可能都不用你說話,說不定現在那小子就已經貓在雷停身後的暗影裡,伺機下手呢。”仰頭喝掉杯中酒,宋先生垂眼望著遠處的無頭江悠然說道。
第一卷 肅殺邊城 第三十六章 暗算雷停的刀光
一輛110的警車行駛在公路上,長路筆直,通向鬱鬱蔥蔥的披霞嶺。
丁國春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向後扭著身子,說道:“我們到孟平路口停車嗎?”
坐在後排、斜叼著雪茄的雷停點頭。
“象孟平路這樣的路口,就算兇手有痕跡留下,現在也被來往的車輛毀掉了。”丁國春抬眼看著車窗外不斷疾駛而過的車流,低聲說道。
雷停看著窗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們去不是要尋找什麼痕跡,主要是站在那個位置,體會兇手的感覺,從不同的場景追溯兇手的思維脈絡,懂嗎?”
丁國春撓撓頭,略帶困惑地說道:“好象有點懂,又不是太明白。”
雷停嘴角微牽,取出一盒火柴,“刺拉”一聲劃燃,將火焰移近雪茄,貼近卻沒觸上的火苗令深褐色的雪茄慢慢變黑,隨著他的輕吸,冒出一縷輕然盤旋的白煙。
“為什麼不用火機呢?”丁國春好奇地問道。
雷停將口中的煙霧緩緩吐出,車廂內立時充滿烘焙味的杏仁香氣:“火機點燃的雪茄有一絲氣體的怪味,會破壞雪茄本身的味道,這影響雖然只是微乎其微,但對於常吸雪茄的人卻是難以容忍。”
丁國春看看雷停嘴角的雪茄:“這種雪茄一定很貴吧?我好象從來沒見過這種牌子。”
雷停微微一笑:“我的煙是一個國外的朋友寄過來的,要讓我拿工資去買,抽不起!”
丁國春也跟著一笑:“那你的朋友一定很有錢!”
雷停望向窗外,悠然說道:“他一直都比我有錢,他是個小偷。”
“啊!”丁國春的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你,你會有一個小偷朋友?!”
雷停看了他一眼,微眯的眼角露出一絲笑意:“我雖然是一個警察但不是國際刑警,他只要不在國內為非作歹,好象不影響做我的朋友吧?!”
丁國春微感釋然:“哦,他是一個外國小偷。”
雷停吐出一口煙:“我叫他小偷,許多人都叫他俠盜。三年裡他已經捐了三百二十萬英鎊給希望工程,還在艾塞俄比亞建了五座艾滋兒童村,連國際刑警組都不找他的麻煩,因為他收拾的都是惡貫滿盈的地下頭目。”
丁國春點頭:“這樣的人多些,我們的活就輕鬆多了!”
雷停忍不住地笑了一下,搖頭說:“你想讓小偷幫忙破案?我可不想。他那是在國外,在國內他也得夾起尾巴做人!好了,到了,就在這兒停吧!”
孟平路這一側的路口與一條通往披霞嶺礦場的砂石路交匯,路上飛馳而過的重型卡車揚起漫天的黃塵,道路兩側都是高大的楊樹,下面是收割過的廣袤田地。孟平路一側有幾間破敗的磚瓦房,外面參差不齊地立著倉買、修車等招牌,和一個歪到一邊的公交站牌,幾個一身油汙的修理工蹲在路邊抽菸談笑。
“這裡的居民都已經走訪過了嗎?”雷停看著孟平路一側的瓦房問道。
“都問過了。”
雷停點點頭:“你站在這兒,我先走一圈。”說著,緩步向孟平路里面走去,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