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好想你……”
虛弱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之外,但是卻明明從近在眼前的玉符中傳出。
手持玉符的男子臉上的神色更焦急了一些,而身邊的女子卻一臉茫然地望著這個玉符。
“兄弟,怎麼了,兄弟,說話啊!”
男子急切的聲音入耳,手中的玉符依然閃爍著淡淡的光澤,卻再也有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傳出。
他的神色變了變,猛一抖披風,手中出現一把古樸巨劍,望著南方陰霾的天空,咬了咬牙。
“師兄!”那女子伸手拉住男子持劍的手腕。“冷靜點。”
師兄猛然回頭,眼中在短短一瞬就充滿了血絲:“冷靜?”
他左手猛然向後,直指南方:“我兄弟摔破玉劍,現在生死不明,叫我怎麼冷靜!丫頭,如果你為我好,就別攔我。”
師妹似乎嚇了一跳,悻悻地鬆開手,小聲道:“但是師門的規矩……”
“狗屁的規矩。”男子扛起巨劍,回身過去。“我兄弟出事了,天王老子來了與我何干。”
“那我與你一起去!”師妹的聲音大了些,直起腰來,眼中茫然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堅定。
“不必了。”那師兄回過頭,看著這個一直跟隨著自己的師妹。“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想連累你。丫頭,你回師門如實稟告吧,我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他化為一道流螢直衝天際,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那師妹伸出手,欲抓住些什麼,卻茫然地停在了那裡。
因為她發現,停留在手心裡的,只有空白。
…………
合浦,梅嶺邊界。
山中小路,兩邊積滿了落葉,地面的顏色已經徹底被掩蓋。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投射在道路上,忽明忽暗。
一面露喜色,披頭散髮的蟒袍男子快步行走於小路之中,身後只跟了一個戴著詭異面具的黑衣侍衛。兩人行色匆匆,一語不發。
“等等。”蟒袍男子一揮手。面具侍衛抬起頭,面具唯一露出的兩隻眸子射出狠歷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前進了一步,將前者的半個身子擋在身後。
遠處,小路的盡頭,一個黑衣勁裝男子攔於本就不寬的路中,扛著一把比人還高的古樸巨劍,紫色披風無風自舞,冷眼望著前來的兩人—正是剛剛的那個師兄。
“來者何人,可知本宮是誰?”蟒袍男子眼中殺氣一閃而逝,不緊不慢地開口。
“天冥閣,冷焱。”攔路的師兄把重劍順手插在地上,整座山似乎都微微一顫。感受到腳下的震動,蟒袍男子的臉色難看了一些,而面具侍衛的眼神更加凌厲。冷焱左手撮指成劍,絲毫不在意眼前人的身份一般,直指道:“劉殞,你貴為漢朝太子,卻一身妖氣。我剛從白龍村歸來,知道我看到什麼了麼?”
冷焱的眼中一片怒火。
“屍橫遍野!你如此行徑,不怕有傷天和,遭到天譴麼?我冷焱,今天即以天冥閣入世弟子身份,替天行道!”
太子劉殞微微一愣,側眼瞄了一下身前的侍衛,臉上桀驁之色盡顯:“大言不慚!你明知本宮是大漢太子,還敢如此放肆。莫說本宮非但沒殺白龍村一人,反而承諾護佑該村百年,就算是本宮所為,你又能拿本宮如何?”
冷焱臉色陰沉,沉聲道:“你是太子,庶民的生殺掠奪自然隨你心意,但是村民說了,你從鄧海生手中強奪寶珠,拆散他們夫妻二人。現更害得鄧海生,身亡……鄧海生身亡……”
他突然仰頭哈哈大笑,猛然拔起巨劍,兩行血淚流下:“其他人老子不管,鄧海生是老子的結義兄弟,唯一的兄弟!劉殞,我要你死!”
太子劉殞似乎沒料到區區一介庶民竟然與執掌三界天譴的天冥閣弟子有如此淵源,臉上恨色一閃,身前的面具侍衛卻將他整個人擋在身後:“殿下,此人手中是天冥閣三大上古神兵之一的天冥劍,恐怕在天冥閣地位與實力不低。讓卑職先試試他的手段。”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太子斜著眼睛注視這個侍衛,從牙縫中擠出聲音。
“半柱香足矣。”話音未落,那侍衛已經竄出。冷焱怒吼一聲,揮劍擋下一拳,退後兩步,身後紫色披風瞬間變化成為短衫戰甲,再度揮劍迎上,目標很明確,直指太子劉殞。但是面具侍衛如同牛皮糖一般將冷焱牢牢鎖定在兩丈範圍之內。終於,冷焱的火氣被激發出來,賣了一個破綻,挨著一拳重創了那個侍衛。
剛想揮劍了結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