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轉悠,逢人就問:“看見許二沒有?”
就這樣,兩天來,他們兩個每天都是上班的時候就來了,到吃飯的時候就回去。村子裡很快有了很多傳言。
“這下許馬福玩完了,聽説新來的縣委書記親自過問這事……”
“這次警察的架式和以前可大不一樣了,以前把許二他們幾個抓了,不過半天就放了,現在都兩天了,警察一點收手的意思都沒有……”
“……”
到了第二天的晚飯時,留在村裡的暗哨來了電話:“郭隊,許二進了許馬福的家裡。”
“好的,你在那裡盯著,我們馬上就到。”
這時,夜幕已經降臨,兩輛警車急速駛向許家窪,到了許馬福的家門口,突然警笛齊鳴,把整個村子裡的人都驚動了。許多人都從家裡跑出來,湧向許馬福的家門口,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郭懷綱當著許馬福的面把許二抓走了。
這一夜,許家窪村的村民多了許多談論的話題,有猜測,有懷疑,更多的是興奮。
第二天一大早,郭懷綱剛上班,有三位許家窪的村民找上門來,説要揭發許馬福的罪行。這三個人中,一個是姓鄧的老大爺,另外兩人就是那兩個在洞房後窗上看到洞房事件全過程的年青人。他們除了説出了洞房事件的真實情況,還揭發了許馬福的另一樁罪狀。
半年前,這位姓鄧的老大爺的兒子結婚,許馬福幾個人喝過酒後也去鬧洞房。開始許馬福只是在新娘子身上亂摸,後來就把臉湊上去想給新娘子親嘴,被新娘子打了一耳光。許馬福惱羞成怒,舉手就想打人,被許二攔住了。許二已經看出了許馬福的意圖,便對新娘子説:“你知道這是誰嗎?”
新娘子搖搖頭。
許二説:“這是我們村的支書,你知道支書是誰嗎?支書就是我們村的皇帝。按照我們村的規矩,皇帝對新娘子有初夜權。初夜權,你懂嗎?”
新娘子還是搖搖頭。
“看你也沒什麼文化,不知道什麼叫初夜權,初夜權就是新娘子開苞都得先讓我們許支書開。開苞你應該知道吧?”
新娘子只是驚恐地看著他,沒有反應。
“開苞你也不懂?給你説白了,凡是嫁到我們村的新娘子都得先讓我們許支書睡,不信你問問他們,”許二指著狗蛋和兔尾巴,“他們倆的媳婦都是讓許支書開的苞。”
狗蛋和兔尾巴一聽許二説這話,馬上想發作,但一看到許馬福看著他們,就把火氣壓下去,在心裡罵到:許二這個王八蛋,為了巴結許馬福,就給我們頭上扣綠帽子,真不是個東西,你老婆才讓許馬福給開了苞。想到這兒,兩人靈機一動,一齊指著許二説:“他老婆也是讓許支書開的苞。”
“一次不成,連開了五次。”狗蛋只嫌不夠勁,又補了一句。
本來許二想借機噁心噁心他們倆,沒想到這倆小子沒多少文化,反應倒很快,又把綠帽子給他扣到頭上,而且還大了五圈。可當著許馬福的面他也不敢發作。乾脆,既然拍馬屁,就把馬屁拍到底,拍得舒服,便恬不知恥地説:“對,對,五次,五次。女人嘛,都得讓男人開,誰開不一樣?能讓許支書開苞,那是女人的榮幸。在我們村,那家的新媳婦不讓許支書開苞,他們就別想劃分宅基地,生孩子沒指標。”
也不知是被許二這一套初夜權理論給蒙的,還是被不劃分宅基地和生孩子沒指標給嚇的,新娘子雖然兩手仍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不放,但反抗意識明顯減弱了,也不敢喊叫了。
許馬福一看時機到了,就對許二他們使了個眼色。許二他們仨就出來了。守候在門口的鄧家人看到他們三個出來了,就想往裡進,但被許二他們擋住了。鄧家人問:“許支書怎麼沒出來呀?”許二腦子一動説:“在裡面和新娘子研究種瓜種豆的問題呢,一會兒就出來。”
許馬福像狼一樣撲上去,把完全失去反抗意識的新娘給強姦了。完事以後,出來對鄧家人説:“你們不是想批宅基地嗎?明天到我辦公室來吧,我給你們批。”
在許馬福他們進入新房的時候,兩個年青人也想進去看看熱鬧,但被許二推了出來,把門從裡面插上。兩個人就轉到新房的後面,搬了幾塊磚,趴到後面小窗戶上看。當他們看到這罪惡的一幕時,也非常氣憤。他們雖然也姓許,但也懼怕許馬福的勢力,特別是這傢伙心狠手辣,翻臉不認人,所以也就沒敢聲張。
鄧家人後來知道了新房裡發生的事,但本來就膽小怕事,自己在這村裡又是小戶人家,怕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