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深的地方挖出來。
可好幾個村民都説,確實是在這兒挖出來的,當時我們都在場親眼看著的。有兩個村民還説,就是我們兩個抬著它把上面的泥土清洗乾淨的。這和當時姬成來這兒瞭解的情況一樣。
教授又問:“當時你們還挖出其它什麼東西沒有,比如腐爛的木頭、古代墓磚什麼的?”
村民們肯定地説,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件光禿禿的青銅鉞。
教授一頭霧水,這怎麼可能呢?這一點也不符合文物出土的規律。可村民們説的真真切切,完全不像在編造撒謊。
回到博物館,老教授拿出放大鏡又對青銅鉞進行了仔細觀看。他要看看它的氧化層,透過氧化層來推斷它的年代,確定它的真偽。他看到這青銅鉞的表層顯現出暗綠色,在這暗綠色中夾雜著一些非常均勻的紅色的氧化斑點。憑他的經驗,這氧化層雖然不是人工做舊做成的,但也不具備商代青銅器氧化層的特點。商代青銅器由於所用原料不純,氧化層顯現出的是不均勻的紅斑和綠斑相雜的顏色。這件青銅鉞的氧化層雖然也是紅斑綠斑相雜,但紅斑和綠斑分佈得非常均勻,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仔細一看還是能感覺到和商代青銅器有不一樣的地方。看來,這東西十有**是贗品。
到了這個時候,老教授的熱情已經蕩然無存。第二天一大早老教授就回北京了。臨行前,看到姬成仍心有不甘,便説:“這樣吧,你方便的時候,帶著它去一趟北京,做個測定,測定一下它的準確成品年代。到時候,我再找幾個有經驗的專家一塊看看。”
姬成説:“行,過兩天我一定去。”
第四章:午夜兇殺
自從聽了老教授那個傳説,姬成便開始想入非非了。他想,如果那件青銅鉞真的是傳説裡的那件“商王鉞”的話,那可是件頂級的國寶呀。有了這件鎮館之寶,他們的博物館可真的是今非昔比,鳥槍換炮了。因此,他決定去一次北京。
去北京,那得體體面面,先給那件青銅鉞定做一個專用皮箱。現在不是時興包裝嗎?
可一切準備就緒,就要啟程時,他卻走不了,因為濱山市發生了一件大事,而且就涉及到那件“商王鉞”。
濱山市沒有什麼歷史遺蹟和文化遺蹟,但自然資源還比較豐富。在離市區北面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個不大的水窪,周圍長滿了蘆葦。經過開發以後,就成了一個旅遊景點,取名叫“蘆蕩火種”。因為革命樣板戲“沙家浜”是從滬劇“蘆蕩火種”改編過來的,有人覺得這名字不合適,咱們這兒跟戲劇裡的故事沒有任何聯絡,這樣做是不是拉大旗作虎皮?但也有人説,不管有沒有聯絡,可這裡的環境與戲裡相符合,要的就是這個意境,只要有人願意來,能帶來旅遊收入就行。河北正定能建成“紅樓夢”,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建“沙家浜”?
景點是市裡投資建的。景點建成後,有人就在景點的大門外,投資建了一座大飯店,是一座集住宿、餐飲、洗浴、娛樂於一體的大飯店,名叫“煮三江大飯店”。這個名子也取自“沙家浜”裡阿慶嫂的一句唱詞“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
為了開發這個景點,市裡專門修了一條長五公里的公路,一頭是市區,一頭是“蘆蕩火種”公園。在距公園兩公里的一個轉彎處,路邊有一個抗日戰士紀念碑。據説,在抗日戰爭時期,有一個班的八路軍戰士,為了掩護老百姓轉移,在這裡阻擊日軍,最後全部壯烈犧牲。紀念碑用花崗岩雕刻而成,高十六七米。紀念碑周圍的地面也是用花崗岩鋪成,形成了一個路邊廣場,可以供路人和旁邊村莊的農民休息。
這天一大早,一位老農去地裡幹活,路過這個廣場時,看到路邊停著一輛小汽車,裡面卻沒人。老農以為,汽車裡的人一定是下來小解。他隨著臺階上到紀念碑廣場,又向周圍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人。老農心想,這人到哪去了,也不怕汽車被人偷了?他一邊想著一邊向廣場的斜對面走去。他剛走過紀念碑的側面,看到紀念碑的後面有個人趴在地上。老農心裡又犯了嘀咕,這大清早的,趴在地上幹什麼?天這麼涼,趴在這石板地上會著病的。老農看著看著,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人好象一動不動。老農向那個人走去。當走到離那人將近十米的地方,老農的頭髮都直了。原來那是個死人,面朝下趴在地上,脖子下面有一大灘血。
張強帶領段霞、史文及技術科的同志趕到以後,看見接到老農報警的110巡警已經先期到達,並把現場保護起來。
死者穿一身灰色的西裝,臉朝下,脖子後面被砍了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