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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汝方交往不錯的朋友,能找幾個算幾個,讓他們通知莫汝方的親戚朋友。至於官員,我去找金書記,看能不能讓市裡召開一個縣局級幹部緊急會議,在會上把這個訊息透出去。”

張強説:“陳局,我們這麼大面積地通知這件事,會不會在社會引起不好的影響?特別是縣局級幹部會,金書記會同意嗎?”

陳子傑説:“顧不了那麼多了,到哪説哪吧。大家開始行動吧!”

陳子傑下達完行動命令,自己乘車直奔市委。

路上,陳子傑心裡直犯嘀咕。這算什麼事呢?一個公安局長去找市委書記,要求馬上召開全市縣局級幹部會議,不是為了研究部署發展大計,而是要求大家夜裡象烏龜一樣縮在家裡不要出門,因為怕遇到兇手,因為怕死,這象話嗎?不用説,這事引來的肯定是對公安局的指責和嘲笑,對濱山市的幹部隊伍也是一種諷剌。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呀!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兇手太厲害了,來無蹤,去無影,無論從作案手法、行動方式,還是作案工具,都非同一般。兇手已經連殺兩人,他們公安局掌握的只是兩個黑色的背影,其它什麼線索也沒有。出此下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陳子傑又想到,金書記會不會同意他的意見?他知道,金書記可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當初他在森縣當縣委書記的時候,因為他大膽改革,得罪了當地的一些權貴和黑勢力,曾經被幾個手持兇器的傢伙圍在回家的半路上,説有人出錢要買他的命。面對這此歹徒,他面不改色,大義凜然,硬是靠一身正氣,把那些歹徒震住了。那幾個歹徒不僅對他毫髮未傷,還當場表示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絕不再助紂為虐了。這次,他會不會認為,這樣做就是屈服於這個兇手的淫威,是一種喪失革命氣節的行為?

想著想著,汽車就進了市委的大院。

挨批肯定是難免的。可讓陳子傑想不到的是,批評過後,金書記居然答應了他的要求,説,什麼事比救命的事大?其它錯誤可以犯,犯了還有改正的機會,可人命沒了,你想改正都沒有機會了。至於群眾的議論,你怕也沒有用,事出來了,你想捂也捂不住,只有面對現實。只要我們沒有做昧良心的事,群眾遲早會理解的。現在是求真務實的時代了,我們不能再做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了。金書記説,按原來的安排,明天上午有個全市雙節工作會議,與會人員基本包括了全市的所有縣局級以上的幹部,現在把這個會議提前到今天下午五點開,會上把這件事情不顯山不顯水地通報出去,提醒大家多加防範,可以儘量減少負面影響。

天黑了,該做的、能做的事都做了,可兇殺還是在夜裡發生了。因為被殺的這個人不是官員,也不是莫汝方單位的同事,也算不上莫汝方的親朋好友,是一個完全出乎他們意料的人。

第二十二章:復仇殺戮

被殺的人叫駢少勇,是金石夜總會的老闆。

這天晚上,駢少勇和幾個朋友在一起喝酒,喝到十點多時,他接到一個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喂!哪位?”

電話裡傳出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閩南口音,説話少氣無力的,顯示出一種病態:“你是駢老闆嗎?”

“我是駢少勇,你是哪位?”

“我是您的顧客,我要買餅乾。”

“神經病,你買餅乾找糕點鋪,真是求子給閻王燒香,你找錯門了。”

“我要買‘計程車高餅乾’。”

一聽這句話,駢少勇心裡一驚,因為“計程車高餅乾”是搖頭丸的俗稱。她是誰?是癮君子,還是公安局的條子?駢少勇開的夜總會包括一個酒吧一個迪斯科舞廳,這幾年由於生意不好,虧了不少,為了翻本,從今年下半年開始,他便冒險販賣起搖頭丸來。但他從不直接出面,手下養了幾個馬仔。他非常明白販賣毒品的風險和後果,所以他的警惕性很高。“什麼高餅乾,我聽不懂你説的話。”説完馬上把電話掛了。

不一會兒,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電話,他本不想接,但又想弄明白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你是怎麼回事?我不是給你説了嗎,我不賣餅乾。”

那女人雖然説話少氣無力,但語氣卻十分肯定:“駢老闆,你先不要著急,咱們誰是做什麼活路的還不清楚?我今天也是沒有辦法,要是平時我也不會直接麻煩您,我的秘書都會給我辦好的。可這幾天他有事不在跟前,我的身份又不允許我找你的馬仔,確實是挺不過去了,才給您打電話。”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又是秘書又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