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張遼知道高順是丹鼎教派留在呂布身邊的奸細,知道他早晚會對呂布不利,如今若是能假借陳焉的手除掉高順,也不妨是件美事。
可是如今呂布一聲令下,張遼卻不能不聽,他猶豫了一會兒,卻始終沒能做出決定。
呂布看在眼裡,大怒欲狂,吼道:“張遼,你遲遲不動手!莫非你和陳焉是一夥的?”
張遼沒想到呂布竟然氣成這樣,只得硬著頭皮,揮刀上前,擋住了陳焉一戟。
陳焉的武藝本來便是張遼傳授,龍鳳戟法更是張遼所教,自己的攻勢在張遼眼前自然如同小兒科。
但戰場之上,又怎能膽怯。陳焉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張遼的對手,卻要拼勁全力去和張遼交戰。
轉眼間兩人便拆了三四招,陳焉忽然覺得,面前的張遼,似乎並沒有那麼厲害,簡直和自己的能力差相彷彿了。
怎麼可能?張遼的武藝陳焉十分明白,絕不會是現在的水平。但轉念一想,陳焉立即瞭然,原來張遼是念在與自己的舊情,故意放水。
想到這裡,陳焉不由得心生感激,衝著張遼微微眨了眨眼。
張遼看見,卻連忙撇嘴回應,言外之意便是千萬不要讓呂布發現,否則張遼在呂布軍中便不好做人了。
這麼張遼和陳焉的小動作暫且不說,那邊呂布和黃忠當真打得是熱火朝天。
呂布焚天戟上三昧真火熊熊燃燒,直逼得黃忠步步後退。黃忠雖然悍勇,在呂布面前,卻始終難以佔到優勢。
但呂布雖看似稍占上風,但他肩膀畢竟幾日前被黃忠射中,此時舊傷還未痊癒。呂布臉上並不顯露出來,心中卻是有苦自己知。
若是短時間之內拿不下黃忠的話,呂布恐怕會因為舊傷爆裂,敗下陣來!
雖然呂布心中知道,可是黃忠畢竟太過高強,呂布短時間之內還真是拿不下來他!如此局勢,對呂布軍來說可謂不妙。畢竟軍陣之外,還有一個徐榮正在虎視眈眈!
便在此時,陳焉縱馬上前,與張遼近身交戰,陳焉低聲說道:“李肅是內奸的事,文遠將軍早就知道吧?”
張遼沒想到陳焉有此一問,微微一愣,點頭說道:“確是如此。只不過為了李肅的安全,我只能瞞了你了。”
陳焉知道張遼身不由己,倒也並不多加責怪,又問道:“可是你可曾知道,李肅和高順一樣,都是丹鼎派潛伏在呂布身邊的奸細!”
聽到此話,張遼虎軀巨震!他一臉驚詫,並不像是裝出來的,可見張遼對此事的確不知情。
陳焉說道:“文遠將軍,你果然矇在鼓裡!你以為呂布此時還安全嗎?他已經被丹鼎派的人包圍了啊!”
張遼短嘆了一聲,說道:“我說為何當初要與李肅商量揭發高順的時候,他百般勸阻我,原來這傢伙也是丹鼎教徒……”說到這裡,張遼忽然警惕地望向陳焉,說道:“君郎,我對你推心置腹,你可莫要騙我?”
陳焉猛地搖頭,說道:“我怎麼會騙你,再說李肅究竟是不是丹鼎教徒,日後自然會有暴露的一天。只不過將軍你……”
張遼眉頭一皺,問道:“我怎麼了?”
陳焉說道:“你此時在呂布身邊,是唯一一個對他忠心耿耿的人了,可是呂布卻被丹鼎教的人牢牢掌握住,我怕以後他們會對你不利啊!”
張遼聽罷,神色頗為猶豫,似乎陷入了沉思。陳焉說的不錯,此時呂布身邊,雖然仍有魏續、宋惠、侯成、郝萌、曹性等人,可畢竟真正的心腹,卻是李肅和高順。如果這兩人都是丹鼎教的人的話,那麼張遼恐怕就是他們下一個要除掉的人了。
想到這裡,張遼不由得心中一冷,但片刻之後,張遼便搖了搖頭,說道:“君郎,不必勸我,我與呂布將軍同生共死,是萬萬不能夠背叛他,扔下他不管的。”
陳焉聽罷,心中不免十分感慨,張遼這人果然如同歷史記載一般重情重義,是條好漢!
陳焉望著張遼,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希望張遼將軍好好保重。如今時機成熟,我便要發動總攻了!”
此言說罷,陳焉也不給張遼反應機會,當即一聲高喊道:“全軍突擊!”
此時呂布的騎兵部隊仍與黃忠廝殺一片,根本未能結成陣勢,而高順又中了一箭,已經退走。僅僅剩下張遼一人帶隊抵禦。
而徐榮陣容肅整,人數眾多,可謂是虎狼之師。陳焉一聲令下之後,徐榮帶著三軍,便如同海嘯一般向著長安城奔湧而來!
呂布望見這般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