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仁義之名蕩然無存,實在是划不來啊。”
郭嘉點頭說道:“我本以為曹操是個城府高絕之人,想不到有些時候他卻也如此意氣用事,這傢伙的確很有意思,是個難得的英雄。只不過屠城一事太過殘忍,曹操縱使智謀高絕,也不應該做出此等事來。”
陳焉表示同意,嘆道:“曹操這一戰乃是調集了自己全部精銳,定然所向披靡,奉孝,你看咱們若是想要偷襲兗州,何時動手最為合適?”
郭嘉沉吟片刻,說道:“我本以為曹操此行定會拿下徐州,但是曹操卻屠殺百姓,恐怕會造成徐州全境同仇敵愾,給他的攻堅造成影響……短期之內,曹操恐怕並不會拿下徐州。”
陳焉眉頭一皺,問道:“奉孝的意思是曹操不久便會撤軍嗎?”
沒想到郭嘉又是搖了搖頭,說道:“曹操這次乃是哀兵,若是不能報仇雪恨,絕不會輕易回師,因此他攻打徐州雖然艱難,但是也一定不會罷手。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等曹操深入了徐州腹地,無力回救的時候再出手奪下兗州!”
陳焉聽得連連點頭,十分贊同,當即忽然稍加思索,說道:“曹操屠城暴行,恐怕還會繼續,到時候天怒人怨,兗州城中那些他的老部下恐怕也會對他失望,更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當然陳焉這番話並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因為歷史記載,兗州的張邈和陳宮正是因為曹操的無道行徑叛迎了呂布,這一步是陳焉早已深思熟慮好了的,只不過如今天下形勢不同,不知道這兩人是否還會背叛曹操?
郭嘉聽了陳焉的話,也是點頭表示同意,心中對自己主公這麼出色的判斷表示驚訝。
但驚訝歸驚訝,郭嘉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白菜,想了一會兒,又建議道:“主公,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講,咱們此時最需要一位強力的盟友。袁術便罷了,而今唯一的希望便是極具破壞力的呂布了。”
陳焉聽了這話,眉頭緊鎖,陷入深思,沉吟說道:“難道就非得是他麼?”
郭嘉只能點頭。
陳焉更是忍不住一聲長嘆,目視遠方,心情起伏不定……
當月,曹操攻入徐州,連破數城,皆屠之,史書記載“雞犬亦盡,墟邑無復行人”。
注:曹操攻打陶謙,實際上是分了兩次,第一次為公元193年秋天,連克十餘城,但因為冬季到來,兵糧已盡,不得已回師兗州;第二次為次年夏天,這一次是真正的屠殺大戰,也造成了曹操手下陳宮、張邈的不滿,叛迎呂布。此處因歷史走向,合二為一。
……
陳焉與賈詡和郭嘉等人商議了許久,眾人仍是勸說陳焉聯合呂布,共奪兗州,畢竟袁術鼠目寸光之輩,不足與謀,陳焉雖然主觀上並不願意,但是畢竟想要做一個從善如流的主公,免不了答應了下來。
議事結束,陳焉渾身疲憊,慢悠悠走出了議事大廳。
未走幾步,陳焉忽然看見對面來了個軍校,身材健美,一臉靦腆,正是王單。
王單見了陳焉,更是有些慌張,連忙躬身小跑上前,重重行了個大禮道:“拜見主公。”
陳焉知道這傢伙臉皮兒薄,膽子也不算太大,連忙擺手說道:“別這麼拘束,咱們同生共死,名為主臣,實為兄弟,放開些!”
王單這才微微紅著臉挺直了身子,說道:“主……主公說得對……不是,末將怎麼敢和主公稱兄道弟。”
陳焉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覺得這傢伙因為常年習練流星錘,肩膀長得十分寬厚,當即笑吟吟問道:“怎樣?你家娘子生產了嗎?”
王單聽了這話,一張臉泛起了笑意,說道:“生了生了,前兩天剛剛生了的大胖小子!哈哈,竟有七斤七兩重!”
陳焉嚇了一跳,雖然他從未見識過別人生孩子,但是卻知道自己出生之時僅有六斤,如今天下戰亂,百姓食不果腹,竟然能夠生出一個七斤七兩的孩子,當真是異數了!
陳焉連忙拱手說道:“恭喜恭喜,明日我要包個大紅包給你家小少爺。”
王單連忙再一次躬身行禮說道:“不敢不敢,主公莫要如此,可是折煞小人了。”
陳焉哈哈笑道:“瞧把你嚇得,這紅包是給你兒子的,又不是給你,不許推辭。對了,你家孩子可曾取了名字?”
王單聽了這話,臉上再次露出了得意神色,說道:“取好了,我叫王單,兒子便乾脆叫作王雙了!”
陳焉點頭微笑:“王雙好,這個名字不錯,一聽就是到是你的兒子。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