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過。薛黎先前並不知道,所以回來休息了兩三天並沒有提及要收回這些權力,倒是樊梨花便笑嘻嘻的抱著一大摞賬本來,說道這本來就該妹妹管的事,現在好了妹妹回來自當歸還。
嫂嫂乖巧,可自己也不能不識趣不是?薛麗癱在桌子上思索著下一步該做什麼。首先是一定要放權的,自己並不善於處理大家族內部的事物,所以千萬不能做下去,要不然被人看到破綻是遲早的事。再來就是,唉,不得不說以前的薛麗娘太過於不懂事了。雖然她冰雪聰明,操持家務也沒什麼不對,尤其是先前家裡只有一堆男人的時候,當家也算是迫於無奈,可是等到哥哥已經成親了之後還做這種事的話,那就太不識趣了。嫂子再賢惠,處處聽小姑的也會心裡不舒服,更何況這個小姑還是一定要嫁人的。現在沒有發生什麼事還好說,萬一等以後小侄子出生。自己的孩子也出現了。這家產的事物就麻煩了。所以這事一定要儘快解決,嫂子也好,小娘也好,這權利還是分給這些本來就應該當家地人。
想完這些,薛黎摸摸小腹笑了起來,不管怎麼樣,都不應該累到自己這個孕婦是不是?該誰煩誰煩去。不過這懷孕地事要怎麼說也是一個讓她心煩的事情,她一直想找一個能把接受者的反彈控制在最小範圍內的適合時機來講這件事。但很可惜現在為止薛黎葉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機會,只能先拖一步是一步。現在肚子平坦,又加上冬天,還能遮掩的過去,要是等到春天的時候還沒有擺平的話,那就糟糕了。
算了算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先吃飽在再想問題。薛黎扶著桌子站起來伸個懶腰,自從懷孕之後肚子就餓地特別快,下次應該建議人放一些小點心在屋裡才好,只是不知道這麼吃下去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肥球。心裡想著這件事。站起來喊了幾聲“惠雲”,卻沒有人應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回來之後不習慣有人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便把丫鬟僕人都使了出去,所以這裡就她跟惠雲和幾個孩子住著,怎麼現在都沒影兒了呢?
“惠雲她們到哪兒去了,明明剛才還在的?”薛黎喃喃自語道,想到自己看帳簿之前她還帶著孩子坐在門口做針線,怎麼這會兒門口就只剩一個針線羅了。自從進了府之後,惠雲本來就小的膽子這一下更小了,整天就跟前跟後的。平日裡只是做做針線陪自己說話。別的地方是一步也不敢去,薛黎也沒有說她什麼。只是任她慢慢的適應環境。現在不在這裡的話,那十有八九就是去廚房替自己弄吃的去了,反正她也就一直過著這兩點一線地日子。
算了,難得今天清閒,就走走去找她吧。薛黎在房門口沉吟了片刻,廚房她只去過一次,現在只能憑記憶走去了。一路上慢慢的走著,難得冬天的下午還有這般豔陽,薛黎曬的暖洋洋地,找人的興頭也就沒那麼足,所以走了大半天,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子才走到。
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吵鬧聲,薛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府裡地人都這麼沒大小的。多虧射箭的人目力好,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堆人群中就有惠雲和孩子的身影,惠雲正側身護著孩子,她身旁的人正在說什麼聽不清,只是聽著一聲聲鬨笑,然後被惠雲按住了的小孩子不知道躥出來說了什麼,旁邊一個肥婆子就動起手來,像是要向孩子打去。薛黎看了心頭一怒,卻是太遠了趕不及,只見得巴掌落到了惠雲身上,打的她身子往前咧了兩步才站穩。
薛黎當時看了就氣上衝頭,她竟然沒有想到這裡還會有人背地裡欺負自己帶來的人,當場就氣勢洶洶地往過去想替惠雲出氣。奈何這看起來近,可中間擋著地一片人工湖竟然要她繞過大半個花園才能到達對面,薛黎不禁只有腳步匆匆的往過趕,順帶希望對面欺負惠雲地人不要在她走之前溜掉。
沒想到沒走了幾步,就看到對面有人出現,圍著的人嘩啦啦的如水般被分開,接著看到鵝黃色小襖的窈窕身影出來,還沒等薛黎人出來是誰,便見得她站在惠雲面前,叫出了剛才打惠雲的人,說了不過兩句便一串巴掌打過去,噼哩叭啦讓走近的薛黎都覺得有些疼。然後她訓斥了一些話,等到薛黎拐過彎的時候,剛才圍繞的一堆人已經如鳥獸散,只剩下那個女子與惠雲跟孩子孤單單的站在那裡。這個時候薛黎也不急了,倒是好奇起那潑辣女子的身份,見她帶著惠雲走過靠近自己的一座涼亭裡說話,薛黎趕快躲在了附近的假山背後。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以前是做什麼,我只告訴你,既然是小姐帶著你進府,那你在這府裡就代表著她的面子,所以你現在這副懦弱的樣子別在讓我看到。有人欺負你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了是不是?那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