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蘇靖真誠的道歉著。
“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賈珍珠沒有好臉色給他。從最初他沒有死的狂喜中冷靜下來,那剩下的就是怒了,既然他沒有死,為何不早點送信來,他知不知道薛黎差點為此而送命。
“我們也是沒辦法,那裡被困的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甄子墨解釋道。然後把自己如何找到蘇靖,如何救他醒來,如何逃脫出來的經歷一一講述。賈珍珠聽了。這才怒氣消減了些。
“原來是武敏之搞的鬼,他既然救了蘇靖為何又不與我們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初看他還覺得他風度翩翩。沒想到行事竟然如此不磊落!只是我卻不明白,他與蘇靖無冤無仇,為何又要這樣戲耍人!”賈珍珠怒道,當初他找來蘇靖的屍體,自己還特意去拜謝過他,現在看來他當初一定在心裡暗笑自己地好騙了。
“他向來與阿黎不合,也許是想開個玩笑。讓阿黎著急一番吧。”當初李賢幫忙也是以薛黎幼時好友的名義出現的,賈珍珠並不知道薛黎與李賢之間地情愛糾纏,更不知道武敏之給兄弟幫忙,要解決蘇靖這個絆腳石的決心,所以在她看來武敏之救了蘇靖又將其軟禁的行為真是無聊地可以。這些東西甄子墨不好以實情相告,薛黎一心想與過去劃清界線,所以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只能隨便找了個看的過去的理由搪塞過去“玩笑?快逼死人的事兒還能當玩笑?未免太過輕狂了!”賈珍珠的不滿之情越發強烈了起來。但是人家位高權重她又做不了什麼,於是只能自己暗自生悶氣。
“你來京城做什麼?”蘇靖岔開了話題問道,按理說賈珍珠這個時候應該在家裡才對。
“兩件事。一是這邊的生意有點問題,我趕來處理。二是因為玉裴入學的事,我在這裡為他找了一家書院,過來準備些入學事宜,讓他年過了就來京城讀書。他在家裡總被那些狐朋狗友勾著無心向學,我想搬到京城放在我身邊會好一些。而且這樣讓他早點適應環境,來年參加科舉也方便些。”
甄子墨知道賈珍珠對弟弟地重視程度,所以對她出現在這裡也就不意外了,點點頭問起了蘇靖最關心的問題“你到這裡多久了。有沒有去薛家拜訪過?薛黎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蘇靖聽到他問這個問題。頓時緊張的連呼吸都屏住了。如果有賈珍珠幫忙,那比自己硬闖見到薛黎的機會要大多了。
“我還沒有去看過她。”賈珍珠搖了搖頭。“她一回家就給了我信,邀我去小聚,那個時候我還沒到京城,自然去不了。而後我來了,忙完瑣事打算去看她,又聽說她家的大嫂回來了,可厲害著呢,看人最是重身份。我不想她為難,所以也就沒去,只是想著等她大嫂走了再去。這麼一來,到京城數十天我還沒有見過她一面呢。”
“哦,這樣啊。”蘇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臉上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賈珍珠看了心裡偷偷一笑,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既然你這麼相見她,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今天就去吧。”
“今天?”蘇靖詫異地張大了嘴,沒有明白賈珍珠的意思。
“對,就是今天。你們不是正收拾準備去麼?呵呵,如果沒有請柬的話,我懷疑你們連坊門都進不去。我這裡正好有阿黎送過來地信物,不如索性做件好事,送你們小夫妻團圓就是了。”賈珍珠笑嘻嘻的說道“只是等會兒你們見面了,可別立馬就把我這引見人扔到一邊了。”
“哪裡哪裡。不是,謝謝,謝謝。有勞你了。”蘇靖興奮的語無倫次,神經質的扯著衣服,不住地作揖,看樣子恨不得向她磕頭感謝了。事情順利的超出他的想象,他本來還以為自己要趁夜色翻牆過去呢。
“好了好了,要謝等見了阿黎一起謝我。”賈珍珠笑著擺擺手打趣道,“真要謝我,到時候隨便給我介紹幾個客戶就行,阿黎認識的那幫夫人小姐,隨便介紹幾個都夠我吃一年的了。”
在蘇靖的穿著打扮上,賈珍珠和甄子墨地意見驚人地一致,兩個人都堅持著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的原則,一致認為蘇靖穿地不好就是給薛黎丟面子,就是給他們這堆朋友丟面子。這家店本來就是賈珍珠家的,所以她挑起衣服來可比甄子墨狠多了,幾乎把庫房翻了個遍才消停下來,將三人從頭到腳都裡三層外三層的換了個遍才罷休。從讓本來已經算的上愛打扮的甄子墨都有些受不了這點上就可以看出這位姐姐有多厲害了。
“打起精神來,要面帶微笑,微笑懂不懂?別一臉抽筋兒似的。你這可是新女婿第一次上門,一定要給薛家上上下下都留個好印象。”當三個人站在坊門外的時候,賈珍珠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