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一些。
“不行,我說過了,你必須要留在醫院好好觀察。”對於顏箹提出這個問題,廖東亭直接不留情的駁斥了,面色表情嚴肅得很。
讓他看的一陣不自在,但這件事情卻也必須要堅持,她是醫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這些年,她在山谷裡,讓老頭兒把身體養得很健康,隔三差五的藥膳調理著身體,加上她如今有了武功在身,這點兒傷勢,根本不算什麼,在她看來,留在這裡,無疑就是浪費時間。
她現在恢復了記憶,還有更多的人和事需要她親自去處理和見,都過了十年了,前世記憶融合後,對這輩子的弟弟顏謹,那種似乎已經深刻在骨子裡的感情,現在想起來,她就難受,也不知道這十年裡,他是怎麼過的,雖然有唐鈺,還有顏婧,可她也瞭解弟弟的性格,恐怕,這十年,他鮮少接受他們的幫助吧。
見自己拒絕之後顏箹神色變幻莫測,最後竟然整個表情變得難受,讓他看著忍不住心疼。
還不等他開口,就見顏箹直接下了床,將頭上的紗布一層層拆開。
“你做什麼?”被顏箹這舉動弄得頓住了,伸手就要阻攔。
可卻讓顏箹給閃躲過去,隨後抬頭,自然朝著他問道:“我的行禮箱呢?”
“在這裡。”說完視線落到了旁邊角落的牆角邊。
順著廖東亭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自己的行李箱鬆了口氣,裡面衣服帶得不多,就一套換洗的,老頭兒說讓她出來自己買喜歡的,所以,她的行李箱裡面,放著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藥材,正好也有老頭兒親自調配的去疤膏,古老中醫藥配方,是這個年代很多人千金難求的藥,在她這裡,卻如同平常的護手霜一般。
旁邊站著的凌子離已經走到了廖東亭身邊,看著顏箹一系列古怪的顏箹和舉動,再看著三哥竟然看著沒有阻攔的意思,也乖乖站在旁邊看好戲。
從洗漱間走出來,顏箹已經給頭部的傷口上了藥,現在天氣不算熱,五月的天兒,還微微吹著點兒涼風,就是天氣比較乾燥,讓她有些不習慣。
“你這樣傷口包紮一下就出門?”見顏箹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簡單的亞麻長裙外加一件牛仔小外套,看起來如同十多歲小女娃的裝扮,長髮仍舊披散,遮住了大半的容貌,讓人看不真切她的長相,簡直就是猶如琵琶半遮面。
此刻感同身受的就是凌子離了,他雖然出身豪門,但性子很好,陽光大方,接人待物都進退得宜,沒有豪門公子哥兒的囂張跋扈和心狠手辣,性子直爽,對於顏箹這身裝扮,其實他覺得是沒什麼不妥的,雖然很樸素,跟他結交的任何一個普通朋友穿著還要樸素,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顏箹那頭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她大半的容貌,這樣美的容貌,難道不應該顯露出來嗎?
他所認識的那些人,哪一個女的長得出色的,或者是朋友女朋友老婆這些,不都是儘量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露出來嗎,怎麼就顏箹這麼不同。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以,直接朝著顏箹開口,“你把頭髮紮起來吧,這麼漂亮,不露出來給大家欣賞可就太可惜了。”
這話換做其他人說,肯定會顯得很孟浪,唐突,但是,凌子離說出來,卻只會讓人感覺他性子直爽,因為他給人感覺,表情,眼神,都是騙不了人的。
“子離,怎麼說話的。”聽到凌子離說這話,廖東亭就阻止。
“沒事的廖大哥,子離的性子我很喜歡,隨他。”說完又跟凌子離解釋:“我習慣了這樣的裝扮,美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展示出來的,雖然我跟所有女人一樣,都喜歡自己擁有一副極好的皮囊,可不代表我喜歡讓這完美的皮囊給我惹禍。”
顏箹的話極其簡單,可凌子離卻聽了進去,呆愣在遠處,這話,給他的感覺是太遙遠,但又太熟悉,彷彿就在耳際,眼前浮現出一個已經越來越飄渺的身影,眼眶逐漸紅潤。
旁邊廖東亭抿唇,一言不發,一雙眼睛看著顏箹,卻越發幽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