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圓看來,他的醫術,無需向任何人證明。
剛才離去的青年,顯然是不相信他的醫術。
中醫越老,醫術越好。
二十幾歲的中醫,醫術能有多少?
不相信自己醫術的人,方圓看都懶得看一眼,更何況是說話了。
下午接待了七個病人,剛到五點,他就下班走人。
“方醫生,你買腳踏車了?”
“方醫生,你的腳踏車票哪裡來的?”
“我這輛腳踏車,是跟供銷社換的。”
應付幾個醫生和護士,方圓騎著腳踏車離去。
剛到四合院,後院的大管事高仁,就找上門來。
“方醫生,你總算回來了,甄鐵摔斷腿了”
“哦,我知道了。”
“甄鐵在你家門口摔斷腿,方醫生,你是不是?”
方圓抬頭一看,屋簷下的鹹魚少了一條。
“高大爺,你有事不妨直說。”
“甄家孤兒寡母,就靠何花一個人的工資,生活很苦難,方醫生,你一個月五十幾塊錢,就你一個人用”
“嗯,說的很有理,我還有事,等會回來再說。”
方圓話音一落,騎著腳踏車離去。
來到派出所,說了一下情況。
片刻後,方圓帶著兩個警員,來到四合院調查。
眼見方圓報警,高仁的臉色異常難看。
四合院有三個管事,後院的高仁為大管事,中院的趙傑為二管事,前院的張樹新為三管事。
“他說後院的甄鐵,在我家門外摔斷了腿,地上這些痕跡”
方圓指了指屋簷下的劃痕,只要智商沒問題,就知道事情的大致原委。
兩個警員去甄家看了看,找到被偷的鹹魚。
等警員離去,高仁跟另外兩個管事商量一番,召集全院的人開會。
坐在中間的高仁,說了一下情況,提議跟甄家捐款。
方圓沉默不語,靜看高仁道貌岸然的道德綁架一個個鄰居。
“方醫生,你工資那麼高,起碼也得捐十塊錢吧?”王永強說道。
“我工資再高,也是我的事,我不會給一個小偷捐一分錢。”方圓說道。
“你說誰是小偷?”王永強怒道。
“王胖子,你喜歡何花,可以多捐一些,你的錢全給甄家,也沒誰說啥,甄鐵今年八歲,再過十來年,他就要結婚,甄家就一間房”方圓調侃道。
“小子,找死。”王永強飛撲而至。
方圓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踹在對方的面部。
腿不過腰?只要速度夠快,想踢多高踢多高。
方圓沒用多少力氣,鞋子不輕不重的推了一下王永強。
難以抵抗的力量,讓王永強身不由己的後退幾步,然後摔倒在地。
不錯,方圓是用鞋子推王胖子的臉,將對方推到在地。
“偷了我的鹹魚,我沒讓人把甄鐵抓進少管所都算好的了,還想讓我捐錢,憑什麼?”
“我要是向甄家捐了款,不就成了資助小偷了嗎?”
方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甄劉氏顛倒黑白的潑婦神技打斷了。
甄鐵還是小孩子,小孩子嘴饞,聽上去很合理。
等蠻不講理的甄劉氏說累了,方圓又道:“甄鐵的奶奶,今年才四十九歲,出去找點事做,一個月怎麼也有十塊錢。”
“我身體不好,每天都要吃藥”甄劉氏理直氣壯的辯駁,她可沒有找工作的想法。
長得又白又胖的甄劉氏,雖然不講理,但她不笨啊。
她要是出去打了零工,有了一定的收入,院裡的鄰居肯定不會再資助她們家。
在甄劉氏看來,現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事躺在床上,一個月還能從兒媳婦那裡,拿到五塊錢,出去打零工,一個月頂多十塊錢左右,只要人不傻,就知道如何選擇。
“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醫生,甄劉氏和甄鐵體重超標一家人自己不努力,光想讓人捐款,臉皮真夠厚的。”方圓說得有理有據。
“高大爺,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何花人又不笨,進廠三年多了,還是一個一級鉗工,這意味著什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不就是你對何花有想法嗎?真要用心去教何花,三年的時間,不說怎麼樣,何花至少能成為二級鉗工。”方圓轉移進攻物件。
“何花只有小學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