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住韓伍的腰,不輕不重,帶著類似於禮貌的距離,“秦易樂算什麼,那酒我本就沒打算喝。”
韓伍轉過頭皺眉看著梁路。
他不自主的開始思考梁路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帶著點責備。或許那四杯酒是韓伍自取其辱的結果罷了。
梁路迎上韓伍的目光,“我沒有在暗示什麼。”
韓伍愣愣的收起自己的思緒,“你。。。”
梁路另一隻手掐住韓伍的脖子,並不使勁,“你想要什麼,”他湊到韓伍耳邊,“那四杯酒,你想得到什麼?”
“我始終都那麼容易就被看透了是嗎,梁處?”
“我早就說了,也許有些東西沒有改變。”梁路嘴角上揚,他心裡浮上些許愉悅,韓伍果然沒有讓他失望,提線下木偶的移動讓他感到滿意。
“我可以把密碼給你。”
“我們討論過密碼的問題了,而且不止一次。”
韓伍搭在梁路肩膀上的手微微回收,拉近兩人的距離,“破解密碼自然對您不是問題,但密碼和程式是巢狀的模式,想來要是非常容易就可以破解,梁處也不會開口問我了。您說的對,沒必要費事破解密碼再牽扯出以前的事情。”
“這倒聽上去有意思了。”梁路鬆開他的脖子後轉身,攔著韓伍靠在車門上,“說說你要什麼。”
“機會。”
那個最陰暗的聲音早在幾個月前就在韓伍的思想裡開口了,不同形式不同話語,卻指向唯一主題:韓伍你清醒點吧,梁路是你最大的機會。
這才是幾個月來韓伍敏感而複雜的真正原因,他的眼神跟隨著梁路每一個動作,無非是掙扎在遠離與靠近之間。遺留在血液中還未蛻變的部分想要遠離,支配著韓伍曾經的感情;而渴望破繭而出的部分卻試圖想要抓住這個機會,操縱著韓伍的理智。
渡過了那個分水嶺,一切就都變得豁然開朗。
“我以為你已經想開了,準備在孫總那裡怨天尤人到終老。”梁路陳述著。
“本來是那麼打算的,”韓伍幾年來第一次沒打算自己的意圖掩蓋起來,他甚至希望梁路能將這企圖心看的更加清楚,“但天不遂人願,總得回應點什麼才對得起老天的安排。”
梁路收緊手臂,將韓伍攬的更緊一些,他當然會同意韓伍的要求,“密碼不著急,等你滿意了,再給我也不遲。”無論什麼時候,‘你情我願’總是梁路遊戲中最關鍵的原則,但凡心裡有一點不幹,對梁路來說都不夠盡興,“你倒是可以說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機會。”
“這得看梁處能給什麼樣的機會了。”
韓伍這自扇嘴巴的話像似乎引起了兩人之間的惡趣味。
梁路鬆開韓伍,接著開啟副駕駛車門,“所以你真的覺得紫藤的味道很難聞嗎?”
韓伍這下糾結了,開啟的車門裡並沒有任何味道,而梁路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韓伍犯暈的大腦哪能思考這背後的深意,“梁處這是為難我啊。”他實話實話,“什麼都沒有,您讓我說什麼。”
梁路揚起嘴角,看上去倒是對這回答有些滿意。
梁路把韓伍送到了家門口。
舍友開啟門看到晃晃悠悠被梁路扛在身上的韓伍,匆忙的上前扶住他。
“我怎麼記得你酒量還行啊,怎麼喝成這樣?”
梁路倒是率先替韓伍回答,“他替我喝了幾杯。”
“幾杯就能這樣,那杯子得多大啊。”小邢倒是保持了平時想到什麼說什麼的特點。
“是蠻大的。”梁路倒真還搭話了。
“昨晚送你回來的那個人看上去人不錯。”第二天早晨,小邢晃悠到韓伍房間門口這樣說。
‘人不錯’,這形容在韓伍的腦袋裡轉了兩圈。梁路確實’人不錯’,幾年前認識他的時候,韓伍周圍的人也有這個感覺。該端著的時候端的穩穩的,私下裡卻也沒見過多的嚴厲。
“你今天還上班嗎?”小邢坐到韓伍床邊上,指了指牆上的鐘。
媽的,已經快九點了。
韓伍直起腰坐著,“算了,早晨不去了。”怎麼都趕不上工作,他任命的掏出手機給孫總打了電話。
韓伍沒醉的不省人事,他當然記得昨晚梁路送自己回來。
梁路將他扶到床上之後替他蓋上被子,沒多說什麼,隨手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
那時候韓伍胃裡翻騰的厲害,他側躺著背過身去。
梁路似乎在床邊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