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搖了搖頭:“第一,衣服撕碎的邊緣都有血汙,應該是屍體被野獸啃了,血液流出來浸染的,但是後背這個破口沒有,而且位置很獨立,應該不是野獸撕碎的。第二,仔細看一看這個破口的邊緣。”
師父遞給我他的放大鏡。我用放大鏡仔細的看著破口,說:“斷口毛糙,而且,哈,是鐵鏽!”原來這個破口的周圍粘附著鐵鏽。
“是的,一個新鮮的破口,而且周邊粘附了鐵鏽,這個破口應該是被釘子之類的東西掛破的。而且刮出這個破口的時間不算很長。”
“有什麼價值呢?”我問。
“現在沒什麼價值。但是得記住這一個問題,說不準以後能用得上。”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師父看完衣著後居然得出了這五點推斷,雖然沒有辦法把這五點聯絡在一起,也沒有能夠做出更有價值的推斷,但是這彷彿堅定了我們儘快破案、回家過年的信心。
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我們乘車開往秋嶺縣殯儀館,開始對本案的死者屍體進行檢驗。
屍體已經於昨天晚上拖出冰櫃解凍了,秋嶺縣殯儀館內有標準化法醫學屍體解剖室,解剖室內有先進的排風裝置和新風空調,解凍、除臭的效果很好。但是當李法醫掏出鑰匙開啟解剖室的大門時,我們還是被一股撲鼻而來的惡臭燻的半死。
我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抬眼朝解剖臺上望去。
解剖臺上停放著一灘黑乎乎的東西,在門口沒法辨別是什麼東西。師父帶著我走近了解剖臺,才看得清楚這一具屍體。
這一看,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