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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獲。

“我先趕回來了,他們去李斌經常捕魚的水塘附近找去了。”小張一口氣喝了杯水,說道。小張看到飆哥一籌莫展的樣子,神秘的笑道:“飆哥,你看我帶回了什麼?怎麼樣,有證據意識吧?”

我們抬眼一看,小張的手裡拿著一把破舊的牙刷。當時的南江市,基層民警對提取DNA證據方面都有了一定的認識,這次小張在搜查李斌住處的時候,順便提取了李斌的牙刷,這根牙刷上面,很有可能能提取到李斌的DNA。

飆哥很是高興,把牙刷送到DNA實驗室,對DNA實驗室的同志說:“看來,你們又要辛苦了。”

話音剛落,飆哥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飆哥一看是前線偵查員打來的,迅速接通了電話:“怎麼樣?有什麼情況?”

“我們在一個水塘邊找到了李斌的一些捕魚工具、膠鞋,還有他平時當做小船劃的木盆,懷疑可能是捕魚的時候落水了,現在正在打撈。”

“落水?”這一結果,出乎了我們意料,飆哥說,“走吧,我們還是去現場看一看吧。”

我們到達這個偏僻的現場,整整在顛簸不平的土路上行駛了三個多小時。到現場的時候,李斌的屍體已經被打撈上岸,溼漉漉的擺放在岸邊,頭髮還在滴著水,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陰森恐怖。

屍體的周圍站著幾個民警,也溼漉漉的,看來為了打撈這具屍體,費了不少勁。陳玉平也已經到了現場,呆呆的坐在一旁,村長在和她說著什麼,但她就像沒有聽見的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木木的看著前方,沒有痛苦,沒有絕望,沒有悲傷,就那麼平淡的坐在那裡。

死者衣著整齊,指甲青紫,口鼻腔附近還粘附著泡沫,窒息徵象明顯,口唇和頸部沒有損傷,胸腹腔膨脹,用止血鉗擴張死者的鼻腔,發現裡面有不少泥沙,撬開閉合的牙列,發現口腔內也有不少泥沙,這些都是典型的溺死徵象。所謂的溺死,就是生前入水、溺水死亡,而不是死後拋屍入水,這一點是很明確的。

“溺死徵象明顯。”我一邊檢驗一邊和飆哥說,“他不會是畏罪自殺吧?”

“不會,他要是自殺,沒必要帶著這麼多工具,還有木盆。”飆哥指了指旁邊的一些捕魚工具和木盆。

“是啊,有道理。可是他水性很好,怎麼可能是意外溺死?”我疑惑道。

“完全有可能。這水底下啊,全是水草!”剛才負責打撈屍體的民警一邊說,一邊用長竹竿波動水面,“看到沒有?幸虧我們是在岸邊用長竹竿打撈的,要是下水,估計明天咱們幾個的名字上全加黑框了。”

“他水性好,別人不會用推他下水這麼笨的殺人手法,所以只有可能是意外落水後被水草纏住,然後溺死的。”我對自己的分析很是滿意,覺得滴水不漏了。

飆哥在一旁未置可否,只是默默的用一根長竹竿在試探水深和水草生長的高度。

突然,飆哥的電話鈴聲響起,是DNA實驗室打來的,沒有出乎飆哥的預料,小女孩體內的少量精斑和李斌牙刷上的DNA認定同一。

雖然我們依舊用穿刺法從李斌的心臟內取出心血再次進行DNA檢驗以防萬一,但是我們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起強姦案件應該就是李斌做的了,現在李斌也溺死了,按照法律規定,就應該銷案了。

即便這樣,我依舊心情陰鶩,真的是因果報應,惡有惡報啊。只可惜了那個小女孩,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那麼大的創傷,身體受到了那麼多的傷害,以至於讓自己的生命之花在那麼年輕美麗的年紀就黯然凋謝,實在是可憐至極。

在一旁的飆哥突然想到什麼事情,走到陳玉平的身邊,蹲下來點了根菸,小聲的問道:“你們不是你們女兒的親生父母?”

陳玉平聽到這話,像是被針錐了一下,突然跳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誰說的?你們胡說!”

飆哥依舊蹲在那裡,盯著陳玉平的眼睛。兩個人就這樣用眼神較量了兩分鐘,最終還是陳玉平敗下陣來。

“女兒是我的親生女兒,但不是李斌的,我和李斌結婚的時候,我已經懷孕了。”陳玉平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靠在了草垛上,淚水慢慢的流下。其實在這個年代,親子鑑定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老百姓也大多知道公安機關是掌握親子鑑定的技術方法的,這種事情,狡辯也沒有什麼用。

“李斌對你的女兒好麼?”飆哥的眼神無比的犀利,盯得陳玉平背後發毛。

“好。。。不不不,我不知道,我長期在外打工,我什麼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