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關係。”
重羽說得言辭懇切,奈何玉維儀擺明了不信——尤其是在玉羅剎三番兩次的變了臉色一臉愧疚的情況下。
如果玉維儀一開始誤會得還不是那麼深的話,有玉羅剎這麼幾次因為心虛而神態反常導致的印象加深,除非玉維儀的早逝的孃親能夠再站出來給重羽做證明,否則,一時半會兒之間,想要讓把這一切都已經認定了真相就是重羽自己固執、斷然不肯同他相認的玉維儀,主動相信重羽所說的話,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糾纏了這麼一圈,還是解釋不清楚之後,饒是一向性情冷淡的重羽,都被逼得有些心情暴躁了。
偏偏任務所限,他還真就不能撒手不管!
重羽在心底暗暗惱火,就算玉維儀再怎麼固執的認為,自己是因為從小受了委屈所以不肯認他,重羽也非要和他僵持著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甚至於,因為重羽太過堅持,試圖哄他開心的玉維儀,甚至做出了表面上應承下來的態度,雖然他的心裡,依然十分堅定的認為,重羽只是沒想清楚,還在和家人彆扭著罷了……
甚至於,玉維儀還帶著那種讓重羽無言以對的溫柔笑容,輕快而滿含溫情的開口笑道:“重羽,單是看你我兩人的相貌,你剛剛那些話,又有誰會相信呢?”
聽了這些,重羽有一瞬間的啞然。
的確,他們兩個人雖然並無任何牽連,可是,這樣近乎一模一樣的相貌,雖是巧合,可是,看在玉羅剎、玉維儀這些心智複雜的人眼裡,太過巧合的事情,早就被歸結為不是巧合的那一類裡面去了。
來來回回、反反覆覆折騰了許久,結果就是誰都無法說服誰,被玉維儀的固執己見逼得無可奈何的重羽,在實在是沒了別的辦法的情況下,幾乎是橫下心來,決定把實情托盤而出了!
玉維儀一開始的表情還只是一臉溫柔、十分包容的看著重羽在那裡冷著臉自顧自的開口,等到重羽把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講完了,玉維儀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掛不住了。
即使覺得滿心荒謬又如何?當初,玉維儀可是連重羽是人是鬼這種事情,都搞不清楚的,這會兒聽重羽把自己的來歷目的毫不保留的說了出來,玉維儀口中雖然不曾應承,可是,心裡的堅持,其實也已經有些鬆動瓦解了。
畢竟,上次誤入幾十年前的大明朝這一事情,雖然匪夷所思,可是,玉維儀本人的確也是其中一個親歷者。
他可以認為別人在胡言亂語,卻無法否認自己曾經令人難以置信的經歷的確是事實!
看到玉維儀的臉色青白交錯、瞬息萬變,重羽一開始也有些微微的皺眉,直到耳邊傳來一聲久違的系統提示音,告訴他懲罰任務已經完成了,重羽才算是稍稍鬆了口氣,當即不動聲色的悄悄瞄了玉維儀一眼。
此時心情極為複雜的玉維儀並不知曉此時,可是,剛剛才悄無聲息的趕了過來就站在不遠處的玉羅剎卻,卻清楚的將重羽和玉維儀兩人面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玉羅剎剛才大大方方的把陸小鳳和葉靈送走,又自己一個人站在山頂的風口上吹了好一會兒寒冷刺骨的北風,總算是能夠讓一直忍不住有些心虛的自己稍稍冷靜下來了,隨後,他自然也就起了心思,循著重羽和玉維儀剛剛單獨走開的方向訓了過來。
“我同你樣貌相同,也不過只是巧合罷了!”完成任務的重羽,鬆了一口氣不說,面對似乎頗受打擊的玉維儀,話語也變得懇切溫和了些。
“玉公子,我姓重單名一個羽字,雖然父母早逝,自小在師父身邊長大,卻也清楚得記得自己幼時父母的模樣。”重羽那張太過精緻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輕輕嘆了口氣,難得說起自己的往事,雖有幾分傷感,不過,倒也平靜而真實。
“……”覺得自己的兄弟就這麼沒有了的玉維儀,心情極為複雜,他的嘴唇微微的動了動,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得抿緊了嘴唇,一副相當冷漠的樣子,閉口不言。
然而,玉維儀沉默下來了,只聽到後半段重羽的自白的玉羅剎,在確認了那個穿著白紅色衣服披風的年輕人並非自己妻子當年生下的另一個孩子後,原本心虛擔憂的情緒頓時全部消散。
看著那張同維儀一模一樣的臉龐,還有自己的兒子維儀近乎失魂落魄的模樣,慈父心腸和陰狠算計幾乎是同時湧了上來,站在漫天風雪中的玉羅剎微微眯起了眼睛,下一刻便已經毫不留情的出手。
嚴重的內傷也就剛剛勉強痊癒的重羽,在玉羅剎突襲而來的掌風下,幾乎全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