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被阿依塔娜小姑娘抱在懷裡順毛,雖然舒服地本能的發出了“呼嚕呼嚕”的叫聲,不過,內心裡,球球卻依然還是憤怒的想著:他才不是在開玩笑呢!
別以為長得和主人一模一樣就能騙得了我!
那個混蛋分明是想把我砸在那個老道士頭上,然後讓球球和老道士同歸於盡!之後他就可以把主人騙走了!!!
球球憤怒的想著,剛剛被阿依塔娜捋順了的毛頓時又炸了起來,四肢也不聽的伸手往前撓,恨不得再從阿依塔娜懷裡撲出去飛到玉維儀後背上把他那張和主人一模一樣的臉給劃花了,省得他總是頂著重羽的模樣招搖撞騙!
只可惜,不管球球怎麼憤怒,阿依塔娜抱著它的手一直沒鬆開,旁邊那個老道士也笑呵呵的伸手,用還帶著些馬奶酒的香氣的手按了按球球的腦袋,驚愕道:“這小東西脾氣更壞!”
眼見著球球又要伸爪子撓那個老道士,阿依塔娜連忙抱著球球往後退了一步,讓球球鋒利的爪子撓了一個空。
“球球不喜歡馬奶酒的味道……”原本還同玉維儀站在一起的重羽,終於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球球和阿依塔娜、以及那個還是很久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老道士身上。
“我說這小波斯貓怎麼這麼生氣呢!”老道士聽了,頓時不以為意的笑道,還存心欺負球球似的故意又拍了拍球球的腦袋。
“老爺爺!知道球球脾氣不好,你還故意招惹它!”阿依塔娜小姑娘瞪了老道士一眼,抱著球球又後退了幾步,脫離開那香氣繚繞的馬奶酒的味道後,球球總算是稍稍安靜下來了。
“我這不是逗逗它,逗逗它麼……”欺負完別人家的寵物,老道士飛快的瞥了重羽一眼,揪了揪自己的鬍子,然後又衝著阿依塔娜小姑娘一臉慈和的笑道。
阿依塔娜小姑娘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然而,重羽在見到玉維儀甦醒後暗藏心底的興奮和激動,此時已經漸漸平復下來,這時候,他的目光也靜靜的落在了自己的小師妹身上。
阿依塔娜稍稍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放在樹枝上的夜光杯、還有已經空了的盛著馬奶酒的酒壺,瞬間瞪大眼睛,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師兄抓了個正著,腦海中也立即飛快的閃過幾個大字:大禍臨頭。
“師、師兄……”阿依塔娜聲音立刻就弱下來了,她的懷裡還抱著球球,幾乎想要往那棵粗壯的樹後面躲過去。
不管是她一個小姑娘自己三更半夜跑出來喝酒,還是要把她連剛剛從昏睡中醒來、病體未愈的玉維儀都拉上一起喝酒的舉動都算上,反正,阿依塔娜今天晚上算是把比較欠揍的事情都湊齊了……
“師兄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師父好不好?”阿依塔娜小姑娘把自己的身子藏在樹後面,只稍稍探出一個頭來對著重羽說道。在她脖子那裡的位置,球球皮毛雪白的貓腦袋也跟著從樹後冒了出來,眨巴著在深沉的夜色中瑩瑩發亮的異色雙瞳瞅著自己的主人,順便再恨恨的瞪玉維儀兩眼。
玉維儀一隻手輕輕的搭在重羽的肩膀上,一臉溫柔的輕聲安撫道:“阿依塔娜也是見我醒來,還恢復了記憶,替我高興,想要慶祝一下,才拿那壺酒出來的。而且,那壺酒基本也都進了那位老道長的口中,小師妹也就嚐了嚐味道罷了……”
阿依塔娜小姑娘一手扒著樹幹,使勁的點了點頭。
吃人嘴短的老道士也跟著說好話,當然,他還是先皺著眉無奈的搖了搖頭,衝著阿依塔娜小姑娘表示道:“你師兄小時候那會讓,也沒這麼冷冰冰的啊……怎麼被你師父帶大了之後,就變成這麼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了?”
隨後,老道士才對著重羽笑道:“那壺酒可是阿依塔娜小丫頭特意拿過來給老道我嚐嚐鮮的,重羽你就莫要和她計較了吧!”
重羽看向自己的小師妹,末了,才淡淡的一句話就把旁邊兩個給阿依塔娜小姑娘求情的人噎了回去,“誰能告訴我,這幾天一直留在映月湖的阿依塔娜是怎麼拿到那壺馬奶酒的?”
“……”玉維儀和老道士同時閉上了嘴。
然而,重羽這還不算完。
因為老道士好飲馬奶酒的事情重羽也早就知曉,並且,他自己當年都曾經用兩碗馬奶酒從老道士這裡獲悉了平安線的線索,所以,重羽並沒有把矛頭對準那個神神秘秘似乎只愛飲美酒的瘋老頭。
“阿依塔娜是為了給你慶祝今日終於醒來之事,才把那些馬奶酒找出來,然後又拉上你和那位前輩一起在映月湖中慶祝的——”重羽的聲音清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