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從鄧布利多那裡得到了這樣一個意外的答案以後,很快便把死聖相關的訊息寫信告訴了重羽,在信中說道:
“親愛的重羽,
我在圖書館中恰好發現,《三兄弟的傳說》中提到的老魔杖、隱形衣以及回魂石,正是傳說中的死亡三聖器。”
到了這裡,湯姆在信件中劃出了一條直線,然後線上上加上了一個圈,最後又用一個三角形把它們圍起來,形成了一個代表著“死聖”的符號。
“……故事中雖然沒有任何提及死聖的文字,但是,這個故事傳說應該的確是在影射死聖,而在傳說中,擁有死聖的人,就可以主宰死亡……”
然而在他的任務裡,只需要收集到任何一件死亡三聖器就可以完成,重羽不由得微微皺眉,這是不是說明,他的任務,其實是為了反向遏制另一個人收集齊死亡三聖器?
正趴在重羽的腿上打盹的球球突然抬起了頭,然後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重羽也隱約察覺到了門外有人,當即抬起了頭。
悠然而極有分寸的敲門聲適時的響起。
重羽放下湯姆的信件,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位有著燦爛的金髮和碧藍眼睛的英俊男人,他的身上是極為規制整齊但是看在重羽眼中多少顯得有些古怪的軍裝,光暈內斂的銀色雙排扣被整整齊齊的扣到了最上面,他的身上,還有一件質地奇特彷彿流水一般垂落下來的黑色披風。
“很榮幸見到您,重羽先生。”金髮的英俊男人優雅的微笑著,然而那雙碧藍的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重羽並沒有把人請進屋中,而是毫不猶豫的擋在了自己家的門前,微微側著頭靠在門框上,神色平靜的說道:“我此前從沒有見過你。”
“請原諒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蓋勒特·格林德沃,”英俊的金髮男人一手按在胸前微微行禮,唇角微微挑起的弧度彷彿帶著輕視而冷淡的神韻,“然而我對您已經感興趣很久了,重羽先生,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重羽感覺得到這人身上隱隱流露出來的危險,再加上這人的突然出現,自然只能得出四個字:來者不善!重羽當即挑了挑眉,溫聲輕道:“我們還是去外面坐坐比較好。”說完,重羽從屋子裡走出來,不容拒絕的反手關上了門,就連還在伸爪子撓門的球球都被他關在了屋子裡面。
格林德沃的臉上閃過微微錯愕的情緒,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欣然點頭笑道:“如此的話,也許我有幸能夠邀請重羽先生去我那裡小坐?”
重羽心道,因為覺得來人十分危險,所以根本不曾把人放進自家門裡,省得動手的時候再險些把房子拆了,又怎麼可能會自投羅網一般的撞到別人的家裡去?
所以,重羽連回答一下都沒有,直接朝著格林德沃伸手示意了一下,主動走在前面帶路,到了小花園裡擺放著的木本色園藝桌椅旁。
格林德沃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看著重羽挺直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然後方才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要不要把披風摘下來,不熱嗎?”重羽在花式扶手的木椅上坐下來之後,由衷的說道。
重羽穿了一身白色綢質的長袖長褲,柔軟到沒有任何稜角的布料越發襯得他整個人長身如玉,就連原本的那些冰冷和肅殺氣息彷彿都變得柔和了些。
格林德沃聞言,正按在左肩披風處的手指又是微微一頓,然後才若無其事的摘掉了披風搭在椅背上。
重羽坐在那裡沒有開口,格林德沃剛想說話,屋子裡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喵”聲。
聽出是球球的聲音,重羽霍然起身,椅子和花園裡用石磚鋪成的地面間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摩擦生,格林德沃也不由得微微皺眉,只見球球正叼著一張羊皮紙從二樓的窗戶裡飛撲而下,連帶著白蛇蛋蛋也被球球一爪子從窗戶裡面抓了出來,松鼠果果三下兩下跳出來之後用尾巴把自己勾在高高的樹枝上,正使勁用自己手裡刻著字的堅果往窗戶裡砸……
“那是什麼!?我的眼睛——”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後,有人驚呼道,重羽衝出去接住了白蛇蛋蛋,球球則是自己穩妥的落在了樹上,然後順著樹幹滑了下來,期間,它叼著的那張羊皮紙也被風吹起來,格林德沃起身,剛好伸手把那張湯姆寫回來的信捏在了手裡。
屋子二樓的窗前,兩個身上還穿著巫師長袍的男人一個用手捂著自己的一隻眼睛,一個手裡握著魔杖,正好朝著用堅果砸人的松鼠果果丟出一個惡咒。
“住手!”格林德沃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