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存在。
重羽躺在裡面,面向也是看著牆面,身後的玉維儀卻是安安靜靜的望著重羽的背影,即使不言不語、無聲無息,卻依舊目光灼灼。
不久之後,重羽似乎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玉維儀躺在那裡,生怕吵醒重羽,維持著一動不動的狀態下,在暗淡的光影下認真的凝望著重羽的背影,腦海中卻是忍不住的琢磨著等他們離開這座海島,回到中原之後的情景。
因為之前遞出去那封信,後來又有宮九傳來的一個口信的緣故,玉維儀毫不懷疑,等他乘船回到中原碼頭靠岸的時候,自己的父親玉羅剎就會立時收到訊息,甚至於,玉羅剎親自在海邊等候的場景,都未嘗不會出現。
玉維儀早就從當初剛剛誕生時、襁褓中的幼兒長大了,如果說當玉維儀尚且年幼的時候,玉羅剎心中還有百般擔憂,那麼,如今的玉維儀既然已經長大,玉羅剎當年的那些擔憂,很多遍已經煙消雲散。
更何況,不久前西方魔教內部才被玉羅剎藉著詐死一計,而親手徹底的清洗過一次,教中的隱患著實肅清了許多,換言之,自那個時候起,玉羅剎其實就已經不太介意玉維儀以真實身份出現在西方魔教中人的面前了。
尤其後來,在玉羅剎一壞扣一壞的計劃中,江湖傳聞裡和玉羅剎起名的“北方之玉”飛天玉虎更是和他的黑虎堂盡數被玉羅剎一網打盡,西北一帶,乃至西域諸國,在一段時間之內,玉羅剎都可謂是高枕無憂。
——而唯一的問題就是,沒了那些煩心事的玉羅剎,免不了會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玉維儀身上。
且不說之前重羽就因為這一張臉險些被心情不定的玉羅剎直接殺死,如今,玉羅剎本來已經熄了之前殺人以絕後患的心思,不過,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唯一的兒子玉維儀對重羽抱有怎樣隱秘而不可宣之於口的心事之後,玉羅剎是斷然捨不得打斷親生兒子的一條腿的,那麼,便也只有將導致自己兒子如此失常的罪魁禍首徹底解決掉了……
漫無邊際的想到這裡,玉維儀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寒,雖然此時此刻只是他自己在胡思亂想,但是,以玉維儀對自己父親玉羅剎的瞭解,按著他的性子來,這種猜測,恐怕會成為事實。
玉維儀還在認真的琢磨著回頭怎麼說服重羽回到中原之後和他一起,同時還在想著到時候得怎麼應付自己親爹,正在心煩意亂之間,房屋外面卻突然閃過了一道火光,隨之便是一陣雜亂的聲響。
玉維儀不由得微微皺眉,重羽更是瞬間驚醒,猛地睜開眼睛。
玉維儀的手指幾乎是分毫不差的輕輕的搭在了重羽的眼睛上,柔聲勸道:“外面有些小動靜,不用在意,繼續睡吧……”
重羽卻是滲透挪開了玉維儀的手指,眉心微蹙的按了按額角,半晌才低聲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總有些心神不安。”
玉維儀本來只是調侃一句道:“總不能是陸小鳳那邊又鬧出來什麼事情吧!”
然而,話音未落,重羽同玉維儀對視著,兩個人的面色卻是同時微微一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玉維儀的臉上多少浮現出意思不敢置信的表情,低聲喃喃道:“外面這個動靜,不會真的是陸小鳳做了什麼吧……”
重羽坐起身來,低聲道:“出去看過就知道了。”
現在這種弄不清狀況的場面,如果不把事情徹底給弄清楚的話,估計重羽和玉維儀誰也睡不著了。
兩個人起身之後,玉維儀徑直推開門走了出去,重羽卻是施展了“暗塵彌散”,隱匿好自己的身形,然後亦步亦趨的跟在了玉維儀的身邊。
無名島上的侍女或者是護衛看到了玉維儀的身影之後,除了默默的讓出一條路來,並沒有其他的任何表示。
不過,循著這些侍女和護衛不經意間指示出來的方向,玉維儀和重羽倒是越過九曲迴廊的水閣,一路通暢的走到了一片高臺之上。
一身輕羅衣衫的牛肉湯正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似乎越過了無名島上的碼頭,正朝著大海深處遙遙遠望。
“玉公子,”許是聽到了玉維儀的腳步聲,牛頭湯轉過身來,衝著玉維儀嫣然一笑,輕輕問候道。
雖然是夏日的夜晚,海島上山林間的風也攜著一絲令人清爽舒適的涼意。
更何況,夜間海上風浪本就比較大,牛肉湯的一身衣裙輕羅裙衣袂紛飛,如同九天玄女一般。
——直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