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險些說出心事的重羽死死的盯著玉維儀,玉維儀卻一副從容自若、面上絲毫不動聲色的模樣。
彷彿剛剛的事情不曾發生一般,玉維儀不閃不避的和重羽對視,微笑著開口說道:“你對這裡,想來也並不熟悉,如果是要找什麼東西的話,也許我能幫你呢?”
重羽心中滿是戒備,口中自然不再吭聲。
羅剎牌本是屬於玉羅剎、玉維儀父子兩人的信物,想要從他們手中把那塊玉牌拿到自己手裡,重羽本身其實也很理虧,只不過,也稱得上是任務所迫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玉維儀開口說了想要幫忙的話,重羽也決計不會相信,更何況,他所需要的東西,本身就十分重要和特殊呢……
打定主意的重羽,微微張了張口,一副想要說些什麼、卻心中遲疑舉棋不定的模樣。
玉維儀見狀,自然以為重羽對自己的提議已經有所意動,幾乎是理所當然的想要靠近一點,同重羽稍稍親密一點的哄著他開口,結果,就在那一瞬的猝不及防之間,重羽一招“流光囚影”已經閃身至了玉維儀的背後。
他手中的雙刀上閃過冰冷的流光,重羽卻反手,一刀柄打在了玉維儀脖頸後面的穴位上……
玉維儀倒下去的時候,眼睛微微有些睜大,臉上還滿帶著驚愕詫異、不敢置信的表情。
僥倖一擊得手的重羽不由得稍稍鬆了口氣,只是,把玉維儀翻過來之後,看著他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彷彿是在看著自己躺在地板上一樣,那種微妙的心情,也著實有些難以言喻……
重羽收起彎刀,然後把人拖到了書房之中用來小憩的軟榻上。
拖動的過程中,玉維儀的頭稍稍往身側傾過去,順著耳鬢,一縷漆黑的髮絲剛巧遮擋在了他的臉上。
雖然只是極其微小的掩蓋,可是,對於重羽來說,不用完全直面玉維儀暈倒在地的那張臉,心中也頓時輕鬆了幾分。
即使崑崙山脈上,處處冰山雪原,便是夏日也寒冷異常,不過,崑崙絕頂的大光明境,卻無疑是一個因為地理位置特殊而顯得天氣格外溫暖的地方。
玉維儀身上的衣物並不厚,也就只有布料精緻、手工細密的白色外衫和柔軟輕薄的白色裡衣這麼兩層。
他站著的時候還不顯,可是,剛剛他被重羽從背後襲擊然後倒在地上之後,堪稱輕便的衣衫下,便很明顯的露出了一枚玉佩以及一塊玉璧的形狀。
“……”重羽搖了搖嘴唇,然後,毅然決然的伸手,從玉維儀的身上把那塊羅剎牌摸了出來。
就在重羽的手指觸碰到羅剎牌的一瞬間,久違的系統提示資訊便穿了過來:【獲得任務物品羅剎牌。】
白玉的質地晶瑩無暇,觸手溫潤光華內斂,不說羅剎牌正反兩面那些繁複精緻堪稱絕世的圖畫和梵文的雕工,便是這塊玉牌本身的價值,恐怕就已經價值連城……
重羽抿了抿嘴唇,把羅剎牌拿在手中,輕輕的摸了摸上面精美繁複的圖案,最終,實現落在了玉牌之上唯一的一個九天玄女圖案之上。
重羽還清楚的記得,玉天寶手裡拿得那塊偽造的羅剎牌,九天玄女的臉便是朱停的妻子老闆娘的模樣。
而玉維儀身上的羅剎牌,九天玄女的面孔顯然是另一個人。
羅剎牌乃是玉羅剎弄出來的,那個女子的身份,想來也只有玉羅剎清楚了。
把羅剎牌拿到手之後,重羽卻並沒有立即交任務。坐在軟榻旁邊,低頭看了看依然側著頭躺在那裡的玉維儀,重羽也有些心情複雜的輕輕嘆了口氣。
這裡是玉羅剎的地方,便是西方魔教總壇之中的人,也不會輕易前來,然而,就這麼把昏迷狀態的玉維儀留在書房之中,也顯然不合適。
畢竟,直到現在,玉維儀的身份在西方魔教大樹人的眼中,恐怕還都只是個秘密,一旦自己離開後,玉維儀卻被人發現躺在了玉羅剎的書房裡,到時候玉維儀的身份會不會暴露,隨後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重羽根本就無法想象,自然也就不可能甘願去冒這樣的風險。
--更何況,託玉維儀的福,讓重羽知道了崑崙絕頂的大光明境中,至少玉羅剎的書房裡是存在密室!
現在,重羽的任務物品羅剎牌已經拿到了手裡,稍後,自己就把玉維儀安置在密室之中,而自己則是直接交任務,立刻離開這個世界,倒是連後續麻煩也可以省掉了……
至於玉維儀,過一會兒等他自己醒過來,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決斷,他自己拿主意決定便是,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