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金戴銀好不晃眼,比之張氏掌家之時可要奢侈無數。
賈赦心中一曬,無論是賈母還是王氏都可盡的折騰,好象府的銀錢都是大風颳來的一樣,不要錢一般全部砸到一幫奴僕身上。
一年時間,他感受得十分清楚,府中有地位奴僕的生活,比之城外尋常地主老財都要強上不少,一個個身上神情上都多了不少的驕奢之態,大有把眼睛長在腦門上的趨勢。
賈赦當作不知,只要這幫逐漸變得驕橫起來的奴僕不主動找死,他也就懶得多說廢話,就讓賈母和王氏顯示她們的大度去。
嘿嘿,這樣瀟灑的日子也過不了多長時間了,不知道等以後府中內囊空虛之後,那些被養大了胃口的刁奴們會不會鬧騰起來。
“大老爺來啦!”
賈赦很快就趕到了榮慶堂,門外的一幫俏麗丫鬟急忙上前見禮,並一窩蜂衝到正堂門口打起簾子。
“見過母親,母親安好!”
他發現榮慶堂變得越發富麗堂皇,屋裡的幾件正規擺件,好象都是老庫裡收著的好東西,現在全都堂而之擺在這裡。
這老太太啊……
“老大你是怎麼回事,怎麼三天兩頭就往城外跑?”
賈母臉色一沉,沒叫賈赦起身直接開炮。
賈赦也不以為意,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下,緩聲回答:“母親又不是不知道,張氏還有兩個孩子都在那裡,所以我過去得頻繁了一點!”
“哼,張氏張氏,她都在城外修養一年了,就連過年祭祖都沒回來,還要在外頭修養到什麼時候?”
賈母的臉色越發難看,怒道:“還有瑚兒和璉兒,作為榮國府的正經嫡孫,怎老是待在外頭,合適麼?”
“太太來啦!”
就在這時,外頭的丫鬟們一齊通稟,打斷了賈母之後的話頭。
王氏進門,賈赦看得清楚,她的臉色顯得很僵,看來剛才賈母的話她聽到了,受刺激啦。
“行了,老二媳婦你不處理家中事務,跑這來幹什麼?”
賈母顯然也看出了王氏的心思,不過卻沒在意,她的話又沒說錯,瑚兒和璉兒本來就是榮國鵠嫡孫麼。
“回老太太的話,再過不久便是南安太妃壽誕,媳婦剛剛寫了個禮單,不知道是不是合適,請老太太幫忙打打眼!”
說起這個,王氏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光亮,看似謙虛實則得意的從袖子裡拿出一封禮單,恭恭敬敬遞給賈母。
“哦,我看看!”
賈母接過禮單,仔細打量了一陣,指出了其中的幾處不足,又新增了幾份重禮這才算罷,最後她還很是滿意說道:“老二媳婦做得不錯!”
“都是母親教導有方!”
王氏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笑容,故意叫賈赦看得清清楚楚。
“好了,你回去儘快準備,等時間到了便送到南安王府去!”
賈母擺了擺手,直接將志得意滿的王氏打發出去,最後又將目光放在一臉悠然的賈赦身上,沒好氣道:“問你話呢,瑚兒和璉兒怎麼樣了?”
“之前不是跟母親說了麼,他們在莊子上讀書!”
賈赦輕輕一笑,完全沒有受到剛才那一幕影響,王氏的表演在他眼中不過跳樑小醜罷了。
四大異姓王是那麼好巴結的麼,真以為當今心裡沒點防備?
所幸眼下的榮國府,基本上跟軍界斷絕了聯絡,否則就王氏送禮這個殷勤勁,榮國府少不得要吃一頓排頭。
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啊,在內宅被限制住了眼界,不明白某些不算過分的舉動,卻很有可能挑動當今的敏感神經。
如果還是張氏掌家,肯定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只會按照往常的例子送禮就是,又不是大生日用得著如此殷勤麼?
叫他無語的是,賈母竟然也跟著瞎參合,或許她只是想要表示一下,又或許又什麼特別原因,總之她最後加進去的幾份貴重禮物,很不恰當啊。
放在有心人眼裡,就跟榮國府巴結投靠了南安王府一般,就是南安王府也會生起異樣的心思,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啊。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處郊外莊子地處偏僻,根本就沒請什麼老師過去,怎麼教導瑚兒和璉兒讀書的?”
賈母怒哼出聲,將賈赦從沉吟中警醒,不滿道:“老大你不要打算矇混過關,快點去將瑚兒和璉兒接回來!”
“只是啟蒙罷了,哪用得著什麼知名師傅?”
賈赦微微一笑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