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糧食以及家中糧食短缺的緣故,都出現了不小騷亂。
詭異的是,如此景象江南各地官府竟是視而不見,好象根本就沒有發生一般,依舊“醉生夢死”瀟灑自在。
還是江南通政司,以及皇室的另外幾路探子,以及一些忠心朝廷,卻又心驚於江南官場詭異形式的官員,秘密將資訊傳到京都皇宮。
“混蛋混蛋,他們這是想要幹什麼?”
當今大發雷霆之怒,心中更是湧起陣陣徹骨寒意,江南發生的一幕幕哪能瞞得了聰明人的眼睛,不過是官紳勾結哄抬糧價而已。
可這次官商勾結的動靜弄得太大,以致江南民怨沸騰各地已隱有騷亂跡象,這是當今最難以容忍的地方。
江南官員食君之祿卻不幹人事,如此蔑視朝廷和皇帝威嚴,叔叔可以忍嬸嬸也絕對忍不了這口惡氣,如此行徑與逼宮何異?
當今不是傻子,擔心這事是他那幫子不省心的兄弟鬧出來的,第一時間不是找內閣群臣商議解決之道,而是帶著剛剛收到的情報來到太上皇的宮殿。
太上皇此時面沉似水,當今受到情報的速度比他這個老子慢了不少,心中的惱怒卻是一樣洶湧。
作為大慶真正的主宰,手中掌握著絕對的財權,軍權還有人事之權,太上皇的訊息渠道比當今要多多了,第一時間就察覺了事情不對。
最近一段時間,被他推出來跟當今打擂臺的一干兒子,此時卻是被近在咫尺的津門鹽場厚利迷昏了頭,正想方設法把手伸進鹽場好有個來錢的大金礦,倒是沒有折騰其它什麼破事。
他的這些兒子們雖然插手了江南鹽務,卻都隱身幕後沒有直接赤膊上陣,只是每年收取鹽商們的大筆孝敬,替鹽商們在朝堂張目,還沒到為了這些鹽商跟新任首輔賈赦對著幹的地步。
賈赦這樣的瘋狂傢伙,就是太上皇都忌憚不已,不是逼不得已或者賈赦欲行不軌已是證據確鑿,他都不敢輕易針對這廝。
之前膝下有位兒子的門人做了錯事,惹到了這廝,不僅那門人全家一夜死光光,他那愚蠢的兒子也被賈赦挑了個錯處直接整得失去了跟當今炸刺的勇氣,如今待在自己郡王府老實安分得不得了。
心中既欣慰又惱怒,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難道他還能因此跟賈赦徹底鬧翻麼,還要不要命了?
既然不是那幾個兒子折騰,江南這次的糧價暴漲就不簡單了!
太上皇眯縫著眼睛,道道冷芒在眼縫中閃爍,以他多年的治政經驗,哪裡不明白江南的情況不是很好。
就在這時,大太監安海來報皇帝來了,太上皇面無表情示意讓他進來。
……
揚州巡鹽御史府,晚上突然遭遇大股好手偷襲,守備府邸的普通兵丁第一時間被殺得乾乾淨淨,等到來人殺入府邸後院時,跟聽到動靜做好了反應的數十護衛好手戰至一團。
憤怒的打鬥聲傳出老遠,可古怪的是周圍街道卻是靜悄悄的毫無反應,林如海的臉色一片蒼白,在幾位眼見情況不妙的護衛保護下,透過巡鹽御史府秘密開闢出來的暗道突圍而出,坐上一艘小型商船迅速向金陵奔逃。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林如海哪經歷過這樣的陣仗,那幫強人簡直就是明火執仗殺官造反吶,難道他們就不怕朝廷事後追究?
“大人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還是先逃出生天再說!”
護衛在身邊的好手倒是見多識廣,對方明顯是狗急跳牆之勢,說什麼都沒用先保住性命再說其它。
林如海無奈點頭,心中多大舅兄感激不已,要不是大舅兄強行安排在身邊的這批護衛保護,這次怎麼都逃不過一死了。
那夥強人背後的勢力相當驚人,林如海剛剛坐船逃走,揚州碼頭便有數艘快船飛速跟上,其中竟有好幾艘長江兵船!
林如海站在漆黑的船尾,看著遠處水面上迅速逼進的幾艘快船,臉色漆黑如墨身子微微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咻!
跟在身邊的數名護衛卻是臉色不變,為首之人拿出一個小竹筒,每隔十里放出一朵閃耀漆黑夜空的嬌豔玫瑰煙花!
林如海莫名其妙,他們所乘小船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碼頭靠岸,然後迅速潛入漆黑的夜色中,叫他感覺震驚異常的是,每隔數里都有幾個身著補丁衣服的精壯大漢接應,帶他們透過小路迅速轉移。
而身後遠遠夜色的,淒厲的喊殺聲陡然響起,還有兵器叮叮噹噹的劇烈撞擊聲以及瀕死時的慘嚎聲隱隱傳來,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