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城後,林沙直接返回驛館哪都沒去,打發身邊親衛向寥寥幾位新結交的朋友打了聲招呼。
三日後,林沙一行出了繁華喧鬧的帝都長安,身邊除了親衛之外,卻是多了一位容貌豔麗的少女,不是獨孤鳳又是誰?
因著流言的關係,獨孤閥成是長安權貴圈子的笑柄,獨孤鳳自身也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
之前就說過,獨孤閥好比玄幻加強版的紅樓夢榮國府,包括閥主獨孤峰在內的幾個男丁都不太頂事。
從林沙第一日拜訪獨孤閥有那樣的遭遇便可知一二,儘管這其中可能有獨孤閥高層試探的因素,但誰又能說不是獨孤策的擅自行為?
因著自身原因,致使家族名聲受損,獨孤鳳這幾日可沒少遭遇族人甚至親生父親和哥哥的白眼,日子實在有些煎熬。
當然,以獨孤鳳的火暴脾性,自然也不會憋著這口氣不出,暗地裡將裡閥那幾位留在長安的公子全部狠狠痛揍一頓。
待聽聞林沙即將返回幽州,獨孤鳳更是毫不猶豫找到最疼她的祖母尤楚紅,想要作為獨孤閥的代表,跟著林沙一同返回幽州。
當獨孤鳳出現在驛館之時,林沙不由露出讚賞微笑。
不愧是隋唐女子,敢做敢當令人敬佩。
……
在城外軍營,會合了駐紮於長安大營的三千親衛,而後馬不停蹄直接向幽州趕去。
可是一路行來,關中地界還好,怎麼說都是大隋核心腹地,雖偶有饑民晃盪但局勢還算穩定。
可是出了潼關進入河南地界後,情況就逐漸變得糟糕惡劣起來。
一副饑民遍野,荒蕪遍地的亂世景象。
目前瓦崗已是天下風頭最盛的叛亂團體,為了剿滅瓦崗團伙,陪都洛陽方面可是費盡了手段花盡了心思。
圍剿效果還是不錯的,起碼眼下的瓦崗聲勢雖壯,卻對河南局勢造不成巨大傷害。
瓦崗寨此時的首領還是翟讓,原來是大隋的東郡法曹,因犯罪下獄,獄吏黃君漢私自放走了他。他逃到瓦崗寨,聽說山東王薄舉旗已成氣候,於是也拉起了反旗,同郡的單雄信、徐世勣(ji)都參加了進來。
瓦崗寨群匪大都是漁民、獵手,善使長槍,作戰勇敢,他們在永濟渠沿岸劫奪來往漕船,不但自己資用充足,還能夠接濟周圍的窮人,所以歸附的人越來越多,很快達到了上萬人。
可不管如何,無論是龍頭翟讓還是手下一票頭領,此時都還是初級摸索階段,戰鬥力並不強悍官府圍剿起來也不困難。
之前河南官府幾次調兵圍剿,翟讓和其瓦崗賊寇敗所勝少被壓制得死死的。
可就跟每一次朝代更迭之時一樣,只要頗有民望的叛軍團體,就好象打不死的小強般,只要龍頭首領沒有掛掉,便能一次又一次的滿血復活。
最讓官府堵心的是,每一次滿血復活,瓦崗叛匪的實力和戰鬥力便更上一層樓,與官府之間的實力對比悄然間開始迅速拉近。
林沙更是知曉,今年對於瓦崗來說可是突飛猛進大發展的一年,因為那位隋末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蒲山郡公李密將上瓦崗!
有了李密的瓦崗,和沒有李密的瓦崗完全就是兩回事,戰鬥力根本就是雲泥之別根本沒有可比性。
用不了多久,瓦崗便會成為河南官府甚至整個大隨的心腹之患。
更讓河南官府心塞的是,河南可不僅僅只有瓦崗一家亂匪啊。
所以,林沙一行所見到的景象,整個河南都籠罩在一種躁動不安的情緒中。
除了有城牆防護的城鎮之外,各地鄉村集鎮一片破敗景象。
林沙一行兵強馬壯,隔得老遠一股凜人煞氣便撲面而至,一看就不是啥好惹的主,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絲毫麻煩。
只是路過河南而已,儘管看不過眼河南官府某些做派,但他也沒有出手的意思,一路安安靜靜離了河南地界。
可到河北地界,空氣中凝重的氣氛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比在河南更甚幾籌。
怎麼回事?
以林沙敏銳的氣機感應能力,很快便發覺了河北局勢的不對勁。
果然,他們一行剛剛才走到河北腹地之時,上穀人王須拔舉旗叛隋,一出手便拉起了上萬人馬!
晴天一聲驚雷!
聽到這個驚人訊息的時候,王須拔叛匪已席捲小半個河北,一路攻城拔寨幾乎所向披靡,一時河北局勢迅速糜爛。
還沒等河北大地從王須拔叛亂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