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地都是位於主要交通線上,中間形成漫長的官道,道旁民居店鋪相連,為當地一大特色。
一行來到太守府,跟賓主落座客氣寒暄一陣,林沙不耐這樣的俗禮直奔正題。
“眼下洛陽情況如何?”
“興洛倉局勢又如何,是否需要援兵支援?”
“瓦崗方面派出多少兵力,又有多少餘力牽制榮陽守軍?”
“瓦崗指揮將領是翟讓還是李密,他們有沒有使盡全力?”
“河洛一帶的江湖局勢如何,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狀況吧?”
“……”
一連串問題,直接把在座一干榮陽文武官員,包括張須陀在內全都問懵了,同時心中也十分佩服徵北大將軍林沙的細緻,簡直不放過絲毫跟戰事有關的細節啊,難怪人家小小年紀便身居徵北大將軍高位。
“回稟徵北大將軍,目前洛陽局勢穩定,只是……”
張須陀認真回答,說到後面卻有些遲疑。
“不過什麼?”
林沙沒好氣掃了他一眼,不滿道:“有話直說,吞吞吐吐算怎麼回事?”
“不過最近洛陽情況有些詭異!”
張須陀也不是個怕事的主,不然也不會做到眼下這個位置,嘿嘿一笑無奈道:“洛陽留守越王,最近有些太過活躍!”
這話一出,堂上氣氛頓時凝滯。
在座沒誰是傻子,哪不明白張須陀言下之意?
越王楊侗不過是個剛過十歲的小子,能知道些什麼天下大事?
好吧,皇室子弟早熟不假,可越王楊侗也才剛剛接手東都事務,身邊還有位強勢無比的徵北大將軍“輔佐”,河南事務真沒多少需要他“老人家”頭疼操心的。
不用說,肯定是那幫世家大族暗地裡搞的鬼。
“怎麼,越王給你添麻煩了?”
林沙輕輕一笑,打破了正堂尷尬凝重的氣氛,開玩笑問道。
“時間還短,倒是沒什麼麻煩!”
張須陀坦然開口,輕笑回答:“就是怕時間長了,可能會出事!”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
林沙大手一揮,淡然開口:“這次回去後,我便會整理此事,會讓那幫眼高於頂的世家門閥老實的!”
霸氣,真是霸氣!
在座一干官員聽得連吸涼氣,同時心中湧起濃濃的欽佩之意,在座一行也只有林徵北有底氣有實力說這話了。
“宇文閥的宇文無敵,目前就在我麾下前鋒營效力!”
輕笑出聲,語氣卻是冰冷異常,透著讓人心驚不已的森森惡意,神色平靜道:“宇文閥要是不老實的話,我不介意派宇文無敵充當軍中先鋒官一職!”
噝!
話音剛落,便引來堂中一片倒吸涼氣聲。
就是張須陀都不禁變了顏色,對林徵北的膽大妄為,真是佩服到了極點。
“不用震驚,也用不著拿這麼奇怪的眼神望著我!”
面對眾人驚訝佩服的眼神,林沙淡然輕笑一點都不以為意,突然臉色一變冷然道:“我的地盤我做主,還輪不到宇文閥跟那幫世家大族跳出來折騰!”
目光森然,殺氣凜然掃視一圈在座文武官員,冷然道:“真要把我逼急了,直接將他們在軍中的直系子弟全部調到麾下前鋒營,讓他們全都充當衝鋒陷陣的決死之士!”
牛,林徵北你真牛!
連這樣的狠話都說得出口,那幫世家門閥還真不一定敢拿自家嫡系子弟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前鋒營是什麼地方,在軍中與死囚營一個性質,都是炮灰集中地。
稍一不慎就有可能死得連渣都不剩,畢竟眼下的各路叛軍經過多年奮戰,也都已經開始正規化以及制度化,戰鬥力可不是剛起兵時可比。
要是把那些門閥世家的嫡系子弟塞進去,簡直跟殺了他們沒兩樣!
在座一干榮陽文武被震得不輕,有好幾位都想找藉口溜掉了。
這事別說做了,他們感覺就連聽都聽得心驚膽戰啊。
“張通守,你繼續!”
沒有理會正堂古怪而又凝重的氣氛,林沙淡然一笑開口示意道。
“好好好,好的!”
暗暗擦了把冷汗,張須陀長長鬆了口氣,急忙岔開話題解說道:“興洛倉的情況很好,儘管受到了瓦崗重兵圍逼,可劉文恭劉將軍和裴仁基裴將軍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頗有壓力卻也能將瓦崗攻勢全部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