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仲達還愣著幹啥!”
不等司馬懿弄明白怎麼回事,衣袖一緊被同伴強拉著上了寬大的公共馬車,馬蹄聲噠噠在城門口停留片刻,接受了城防軍檢查,然後透過長長的城門洞直接入城,一時顧不得再探究那位引起他心神震動的年輕書生。
……
雒陽城外,引起司馬懿好奇的年輕書生沒有絲毫異常,顯然司馬懿的好奇是單方面的,此時他一雙眼睛四下打量,被雒陽城的雄偉和繁華牢牢吸引。
“少爺,咱們的馬車不能入城!”
這時,車伕一臉苦比走了過來,鬱悶道:“城裡管得嚴格,不許拉車馬匹胡亂拉撒,必須得帶上專用袋子收納!”
“哦,那你就去找幾個專用袋子就是!”
年輕書生俊眉星目,一身青色儒衫大袖飄飄十分瀟灑,身姿挺拔立於城門口相當顯眼,引來一干入城出城的大姑娘小媳婦紛紛側目,指指點點嬌笑連連。
雒陽人物,果然與南陽大有不同!
年輕書生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目,臉色不變神態悠然,很有一股名士風流的派頭。
放在十幾年前,就他展現的風姿,不說旁的城門官鐵定得主動上前問好,誰知道這樣的風流名士最後能有什麼樣的際遇?
可是現在麼,也就瞥上一眼,大將軍府督管嚴厲,可是不許上差之時落懶,一旦察覺輕則位置不保,重則直接回家啃老本,誰也不敢拿自家前程開玩笑。
再說,現在雒陽城也不時興風流名士,而是能力出色的實幹家,那才是真正有前途的存在。
“少爺,拉車的馬匹沒有經過訓練,怕是沒什麼用處!”
車伕一臉無奈,苦笑道:“我打聽過了,每隔半刻時間都有一輛公共馬車入城,少爺如果不嫌麻煩的話,就坐公共馬車入城!”
“也好!”
青年書生稍一沉吟便點頭應下,掃了周圍熱鬧的環境一眼,突然問道:“附近可有寄存馬車處?”
車伕急忙答道:“有的有的,就在後頭不遠處!”
“那你把馬車寄存好,跟著我一同進城!”
年輕書生笑道:“好不容易從南陽來一趟,要是不進城看一看豈不可惜?”
“這個,少爺那馬車……”
車伕很是心動,單從城外車水馬龍的景象,便可知城內到底有多繁華,要說不想那是騙人的,只是他不放心馬車就這麼丟下。
“無妨,雒陽城外不會有人沒了咱們的馬車!”
年輕書生悠然開口,心中卻是另有想法,大將軍治下的治安環境之好,出乎了他的想象,像是寄存馬車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有問題,真要是鬧開了不就是打大將軍的臉麼?
相信在雒陽城一帶,還沒哪個有這樣的熊心豹子膽!
見少爺如此說,車伕再無異議,急忙催使馬車前望附近的停放處,交上幾個銅子的看管費,又把馬匹送到附近的腳店安置,這才興沖沖跟著少爺上了公共馬車,一同進了繁華喧鬧的雒陽城。
雒陽城果然繁華,百業興旺市井繁榮,一路所見叫人目不暇接,許多的新奇事務在雒陽城中都只是尋常。
身子斜靠在車窗邊,年輕書生一雙幽深目光,掃向慢慢後退的錦繡繁華,臉上始終掛著淡淡輕笑,溫文爾雅叫人見之難免心生好感。
就這樣,一主一僕坐著公共馬車,繞著雒陽城的商業區和居民區走了幾個來回,直到天色昏暗馬車車伕要回家休息,這對主僕才下車步行。
數個時辰的公共馬車不是白坐的,主僕兩人已經基本將附近的商業區和居民區弄清楚了,下車後直接朝商業區走去。
很神奇的,夜幕降臨後的雒陽城竟然沒有施行宵禁,商業區燈火通明,道路兩旁的路燈一盞連著一盞散發柔和光芒,能見度雖不如白日卻也不妨礙視物。
隨便找了家飯館點了幾個菜,主僕二人一邊吃喝一邊觀察街上的景象。
依舊人來人往喧囂熱鬧,只是往來巡邏的軍士多了點,這也可以理解,到了晚上某些心思陰暗的傢伙,便會出來攪風攪雨。
儘管雒陽城的治安,可以說得上相當良好,官府對犯罪的打擊力度之大,可以堪比暴秦,犯罪的成本也是高昂的驚人。
就年輕書生所知,如今遍佈中原八州的工地上,起碼有小半沒有工錢只管飯食的工人,都是定了罪的囚犯,大將軍揚言不養閒人,一旦入罪統統拉去工作,直到刑滿釋放為止。
為了這事,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