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黃飛鴻六年之久的正式徒弟,被呼來喝去使喚理所應當。
“我有個親戚在戲班裡當管事,正好可以在他那找份活計!”
將剩下的銅子小心放入破舊小錢袋,然後鄭而重之收進懷裡,梁寬這才回答了另一個問題。
“戲班啊!”
林沙聞言眉頭輕輕一皺,有些話卻是不好隨便出口。
“怎麼了林沙兄弟,有什麼不妥嗎?”
梁寬甚有眼色人又機靈,林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心生不安,急忙開口問道。
“沒什麼,就是戲班龍蛇混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梁寬你到那可得小心點,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不好招惹的角色,怎麼說都是件麻煩事!”
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的關係,林沙對黃飛鴻電影的劇情記得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梁寬拜師黃飛鴻順不順利,所以按照身體原主的記憶提出警告。
清末經歷兩次鴉片戰爭,我大清中央權威日衰,地方勢力崛起,西洋列強滲透,地方上幫派林立亂象已顯。
特別是像佛山這樣最早通商的口岸城鎮,列強勢力橫行霸道,貪官汙吏肆無忌憚,各部駐守清軍軍紀廢馳擾民甚重,團練勢力囂張鄉里為虎作倀,鄉紳地主勢力盤根錯節為所欲為,幫派勢力更是作惡多端滲入社會底層方方面面。
還有三教九林各種勢力混雜,用龍蛇混雜一片混沌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治安環境非常糟糕。
“放心吧林沙兄弟我會小心注意的!”
梁寬起身道了謝,這時又有人進了醫館,他急忙拱了拱手大聲道:“林沙兄弟不打擾你們忙活了,我明天早上再來!”
送走了梁寬之後,返回醫館正好看到牙擦蘇與剛進來那位年輕精壯小夥結結巴巴說著什麼,林沙打眼一看原來是黃飛鴻的另一位徒弟,他的便宜師兄凌雲楷。
“凌師兄這麼早就回來拉?”
他走過去,按照身體原主的脾氣性格,隨意打了聲招呼。
“現在的買賣越來越不好做了!”
凌雲楷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魚沒賣上幾條倒是收保護費的來了好幾撥!”
林沙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雖然知道清末社會治安環境極差,但也沒想到竟差到了這種程度!
凌雲楷與他不同,凌家本就是佛山本地平民家庭,他除了每日跟著師傅黃飛鴻習武之外,還得做點小買賣貼補家用。
不像林沙吃住都在寶芝林,平日裡只需看堂坐診練練功夫就成,師傅黃飛鴻沒有將他當牛做馬使喚,也沒太過苛責的要求。
“好了不說這煩心事了,剛才那小子是誰啊?”
凌雲楷擺了擺手岔開了話題,滿臉好奇問道。
“梅縣來的小子名叫梁寬,也是想拜師傅學武的!”
林沙輕笑著說道:“是個有趣的傢伙,剛才可被牙擦蘇好好捉弄了一番。”
說著,便將牙擦蘇剛才拿梁寬練穴位的尷尬事兒繪聲繪色講述一遍,果然引得凌雲楷捧腹大笑不止,牙擦蘇滿臉尷尬嘿嘿傻笑。
“林,林,林沙,怎麼,看,看你好,好象,對,對那叫,叫梁寬,寬的小子特別,別熱情?”
待笑過一陣後,為了掩飾尷尬牙擦蘇急忙岔開了話題,滿臉好奇看向林沙。
見凌師兄眼中也帶著絲絲好奇,林沙輕笑一聲解釋道:“我看那小子機靈,又有些功夫底子在身,說不定被師傅看上成為咱們的師弟,這不提前送個人情拉近關係,免得以後相處尷尬麼?”
“就你小子機靈!”
凌雲楷笑罵了句也不甚在意,揮了揮手起身向外走去,嘴裡還不忘招呼道:“我先回家一趟,你們兄弟倆繼續坐堂看診!”
送走了凌雲楷師兄,寶芝林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牙擦蘇忙完櫃檯上的事兒後,便捧著張穴點陣圖繼續認穴,林沙沒有返回後堂小練武場,而是端坐在前廳專門看診的堂椅上,一邊坐等患者上門一邊整理熟悉身體原主記憶。
寶芝林的生意還算可以,一個上午接待了五名患者,全都是跌打損傷類的毛病。小傷小病林沙按照腦海中的中醫知識開藥處理,一些比較複雜的病症他沒有胡亂開藥,而是用一些沒有副作用的中性藥草幫忙減輕痛苦,然後要他們留下聯絡地址等師傅回來,再一一為他們上門診斷。
前世練散打的時候也沒少磕磕碰碰,經常找老中醫幫忙治療護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再結合身體原主紮實的中醫知識以及治病經驗,處理一些小傷小病不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