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整個有所不為軒的氣氛都變得沉悶凝重,勞德諾,梁發,高根明幾位排名在陸大友之前的弟子一個個臉色嚴肅異常,看向陸大友的目光中帶著探究和審視。
正如林沙所言,眼下正是關鍵時刻出不得半點紕漏,雖然他們很敬佩大師兄的劍法天賦和豪爽個性,但對令狐沖的交友目光實在不敢恭維,什麼人只要有酒都能坐在一張桌上舉杯痛飲,難道在衡山大師兄受到的教訓還少了麼?
“這個弟子真不清楚!”
被眾人目光緊緊盯著,陸大友渾身說不出的難受,急忙開口解釋道:“弟子才剛上思過崖,便見眼前雪亮刀光一閃,弟子以為這次絕難倖免正閉目等死之際,只聽得大師兄一聲大喊刀下留人,而後便聽叮的一聲脆響,而後弟子便被一刀拍下山路,隱約聽得大師兄怒斥田伯光你真卑鄙……”
“呵呵,看來你們這位令狐大師兄跟田伯光挺熟的嗎?”
林沙環顧一圈呵呵一笑,只說得一干華山弟子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好了,這是令狐沖自己惹的麻煩,不關你們的事沒必要為其不安!”
他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拿起兩根白蠟杆短槍,頭也不回吩咐道:“我這就上思過崖解決了田伯光這廝,我不在的時候由林平之坐鎮,你們誰想跟我一起上思過崖見見那田伯光是個什麼模樣?”
幾位華山內門弟子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搖頭表示沒興趣。開什麼玩笑,江湖一流高手之間的對決,他上去湊熱鬧玩意被波及到,不是白白送菜麼?
“那好,你們幾個師兄就緊著點,看好了那些師弟師妹們,不要出了什麼岔子我去去就來!”
林沙長笑出聲身影瞬間消失在門口,只留下一堆滿臉好奇的華山弟子。
……
思過崖位於華山南天門外南峰腰間,華山奇險長空棧道盡頭之處,崖頂面積百餘平米。三面懸崖,一面是山壁,山壁上有一洞名曰“賀祖洞”,內供華山第一神,乃是元代長空棧道的開鑿者賀元希。
來到思過崖要經過華山第一險長空棧道,因此此處人跡罕至。
這日長空棧道上卻是走來一位手持短槍的英武青年,在一面臨山一面懸空的狹長棧道上悠閒而行,山風凜冽颳得身上勁裝獵獵作響好似欲乘風歸去。
青年似慢似快,一腳踏出身形便已躍出一丈有餘,不過半炷香功夫便已走完長長棧道,身形猛然一躍而起猶如大鵬展翅扶搖直上,輕鬆來到崖頂,放眼望去只見空谷清幽,有絕世獨立之感,不由得心神入定而有思過之意。
“田伯光出來,找茬的來了!”
林沙一邊四下打量一邊放聲大喝,只見危崖上有個山洞,是華山派歷代弟子犯規後囚禁受罰之所。崖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更無一株樹木,除一個山洞外,一無所有。
說也奇怪,華山本來草木清華景色極幽,這危崖卻是例外,自來相傳是玉女髮釵上的一顆珍珠。當年華山派的祖師以此危崖為懲罰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處無草無木,無蟲無鳥,受罰的弟子在面壁思過之時,不致為外物所擾,心有旁騖。
“又來個找死的,你田大爺……”
只見一箇中年帥氣大漢從山洞中罵罵咧咧走出,手中長刀扛在肩膀上一臉邪氣,可當他看到林沙面目之時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連連變幻驚撥出聲:“怎麼是你?”
“嘿幾月不見,沒想到田伯光你還記得大爺,真真不勝榮幸!”
林沙話說得輕鬆,右腳猛然前跨身子瞬間出現在田伯光身前,手中短槍帶著凌厲氣爆橫掃而去。
“哼卑鄙的小子,這次你家田大爺絕對會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田伯光早就繃緊了神經防備,眼見林沙突然動手雖驚不亂,左腳猛然大跨步後撤,身子後仰右手間刀光大盛,成名絕技《飛沙走石十三式》運使開來,只見刀影重重如狂風驟雨般逆襲而上。
叮叮叮……
刀槍相撞發出一連串清脆撞擊聲,田伯光手中刀光幾乎舞成一條耀眼匹練,速度快到幾乎不可思議,一時狂風大作淒厲勁氣四下飛濺。
林沙神態悠閒好似閒庭信步漫不經心,持槍手腕連連抖動鋒利槍尖化做朵朵悽豔梨花,閃耀冰冷寒芒無論田伯光手中長刀舞得如何迅速,都能輕鬆接下每每點在刀面受力薄弱處震得田伯光虎口連連發麻痠痛。
“給我去!”
一連過了十來招林沙心中耐心盡失,猛然間手中短槍前刺,槍尖抵住長刀刀面細不可查微微連抖,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