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剛好是景緻的生日後一天,我敢回來給她慶生,因為多年不見,我們喝了很多酒,結果……那夜我們都醉了,所以就……就在一起了。或許是上帝認為我是最合適她的人,送了個小baby給我們,他現在就在阿致的肚子裡,雖然還很小,但他是我們的結晶。景大哥,你會祝福我們的,對吧!”
黎晝每說一句,景揚的眸光就深一些,痛苦也就加深一分,直到他忍受不了那種痛,揚起拳頭對著黎晝那正太粉嫩的小臉蛋就是一拳。“給我閉嘴!”
那一拳不用說也知道下手不輕,蕭瑜似乎聽到了肉搏撞擊的聲音,看著他那白皙的臉頰瞬間腫了起來,一抹殷紅順著他的唇角溢位,沿著他圓潤的下巴,流過他雪白的頸項,鑽入他的衣領。
“不,景大哥,今天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要說!我求您了,求您成全我和景緻,不要再讓景緻為難了。那一晚的亂情,我會負責到底。因為……因為我愛她,愛了很多年,而這個你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不是嗎!”
誰也沒想到,黎晝這個小受樣的娃,居然沒有半分退縮,反而鬥志激昂的在挑釁景揚,這不純屬找死嗎!但他似乎一點也沒有畏懼,不僅僅在行為上挑釁、堅持,在言語上更是加強了力度,甚至提起了那個讓蕭瑜很是迷茫的多年前。
就那麼一句話,景揚僵住了,景緻呆愣了,但一旁的何岑念和程諾面色未改,只是眸光閃爍了下。蕭瑜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很快她聽到了動靜,轉頭看去,只見蘇幕遮拿著一份病歷薄不知何時走入病房,身體斜倚著關上的門,冷眼旁觀著這邊發生的一切,眸光絲毫未變,只是凝望著床榻上越來越蒼白的景緻。
看著她低垂的頭,看著她擰著被角的手,看著她落下一滴地晶瑩,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糾纏的重重。
他似乎知道什麼,眸光顯露哀色,和此刻的景緻一樣。
察覺到蕭瑜再看他,他默默的回了一眼,只是這一眼太過深邃,讓蕭瑜有些無法承受的屏住了呼吸。
這些人之間到底埋藏了什麼,蕭瑜不知道,但依稀可以猜到,黎晝一家的離開,和景揚他們有著離不開的關係。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景緻,蘇幕遮也知道。不過這樣也好,當事人都集中在這裡了,如今黎晝這一步棋,雖然險了點,但好歹可以測出景揚對景緻的感情有多深。至於那誤會,程諾那票人哪個都不是傻子,當然會查清楚,黎晝就算這幾天去作假,造出幾個月前回來的在很據,至於他們哪也不過是隨口吩咐一聲就能查出來的事兒。
現在,只能看景揚的了,希望他可以……不要讓景緻,讓她失望吧。
景揚,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蕭瑜默默的想著,轉眸看向景揚的方向,只見他垂頭立在黎晝的面前,俯瞰著跌坐在地上的黎晝,與他倔強的仰視著他的眸光對視許久。景揚眸光冰冷,森然之氣隱約外露,如果不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剋制,他大概真的會當場撕了黎晝。
“我知道有怎麼樣,你還是要走!”景揚忽然霸道的宣誓,轉頭看向景緻,伸手握住她的手說:“致,我回家就和爸媽坦白,相信他們一定會理解我們的。至於那個什麼未婚妻,讓她該死哪去死哪去吧,我要和你在一起,我這輩子只要和你在一起!阿致……我們私奔吧!”
聽著那最後五個字,蕭瑜忐忑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不禁莞爾,臉上露出一絲和緩的笑意。轉眸她又對上程諾的眸子,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咱們可以悄悄退場了。程諾攬著她先一步走出門,出門前,他拽上了本來想要進來給景緻做檢查的蘇幕遮,一旁的何岑念看了眼病床上緊擁著的那對有情人,嘴角翹起,溫暖和煦的光影從眼底泛出。快步走到一旁,他拎著失落、呆愣的黎晝,就和拎小狗小貓似的,輕鬆自如的把他給帶走了。
出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醫院樓下的一間餐廳,而病房那邊只留下兩個黑衣人守著。
餐廳包間裡,幾人隨意的坐在休閒沙發坐裡,蕭瑜更是恣意,反正沒外人,她乾脆直接躺在了程諾的腿上,舒服的長長吐了口氣,彷彿塵埃落定一般。
卻不知,這時回過神的黎晝正一臉哀怨的看著蕭瑜,盯了許久才幽幽的說了句,“蕭瑜,你又陰我!”
睜開眼睛,蕭瑜純粹的眸中閃爍著邪惡,彎彎的眉梢一挑,她反問道,“我怎麼陰你了?”
“那天是你和我說的,要騙人也要理直氣壯!”結果,他是理直氣壯的,可有人比他更理直氣壯,壯的他直接丟了最後的希望。
蕭瑜聳聳肩,莞爾一笑,“我是讓你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