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四肢的話,這,堪稱是一幕香豔的海棠春睡圖案。
濃妝豔抹的女子,衣衫不整地伏在地上,****的裙襬被撕裂,隱隱地岔開露出形狀不錯的小腿,一雙****玉臂,則糾纏在一起,手腕被綁在一起,似乎是被人託著,那樣如折斷了一樣,禁錮在頭頂之處。
美人兒的頭微微地歪著,半邊臉藏在胳膊裡,姿勢悲慘又嬌弱,無助又可憐。
雖然臉不能看的太清楚,卻也依稀看得出,是個精緻的人兒。
可惜,居然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我嘆一口氣,掃了一眼周圍,才慢慢地邁步進去。
“有怪莫怪啊,有怪莫怪……”雙手拱起,向著周圍空中,如此作揖,嘴裡念念叨叨。
門口那人問:“這是做什麼?”
差人曾跟過我,見怪不怪,當下鎮定說道:“主簿每次探案,都是如此。”
那位便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說話間,我已經在地上走了一圈。
唉,好一場奇情的美人受虐圖。
我蹲下來,細細地看了看美人的臉色,又看看她曼妙卻已經沒了活力的身材,看這等姿容,這身段,怕是這裡的當紅頭牌吧。
皺了皺眉,我站起身來,慢慢走到門口,沉吟了一會兒,才問道:“這位軍爺,敢問,這個房間,原先可是有人住的?”
那人聽我這麼一問,頓時色變。
我見他變了面色,卻沉吟著裝大神似的不回答,當下也跟著色變。
緊張地嚥下一口唾沫。
只有旁邊的小差役不懂事,打破尷尬沉默,勇氣可嘉地問道:“怎麼了,沒有人住嗎?”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兀自不明白,無辜地回望我。
那人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差役,終於開口:“是有人住的。”
我已經對那個答案不抱希望了,如果可以,我唯一的願望就是,現在趕緊的回去,趁著天沒亮,再好好地補上一覺。
小差役被我瞪了一眼,底氣不那麼足,可是仍舊壓不住好奇心,囁嚅著,問道:“那,是誰啊?”
好奇心害死貓啊。我邁步就走。
身後那人說道:“這……正是侯爺原先住的。”
果然,我痛苦地閉上眼睛。
小差役“啊”了一聲,接著那聲音便如被掐死在喉嚨裡,吊上不下,腔調古怪的很。
是,是是。
我早該知道,地上的女子,姿色身段,都是上佳,雖然不曾認識,卻也知道是紅牌,而夠得起紅牌伺候的,除了住在這敞春閣內的那位貴不可言之人,還有何人?
這房間,擺設雅緻而華麗,頗用了些本錢,那被褥精緻卻凌亂,牆角還有炭火暖暖地在,自然不是空房,而能包下這敞春閣並且能住在上房的,除了那位爺,更是何人?
合著,他老人家大半夜派人前去,是為了消遣我啊。
他上半夜明明還是住在這裡的,沒理由下半夜就挪窩了給人騰出地方來當犯罪現場。唯一的解釋是,這位生性風liu的小侯爺,或許酒後亂xing或許獸性大發都好,於是就強壓住這位紅牌美女想要來一場奇情別戀,結果美女覺得自己嬌弱之軀不合適上演如此激烈戲碼於是不從,因此上這位侯爺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就手起刀落就殺人滅口……
等等,手起刀落?
我的構思在心底嘎然而止,眯起眼睛:對了……他沒有用兇器。而本主簿方才觀察所見,這位美人兒,應該是被掐窒息而死。
我停住腳步望天,猶豫著要不要重新返回現場去。
定海縣,風藏雪隱 7 被耳語的鳳主簿
有點心神不寧,唉,先更這章再說,狂躁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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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演那火辣的奇情戲碼,必須要有道具才行。
可是……現在情形如此尷尬,從一切表面的線索來看,這擺明了就是小侯爺仗勢殺人而後不承認卻又擺了我一道,目的不言不明。
也許是他惱我幾次衝撞他,所以故意設這個局來陷害我為難我。
若我說真兇是他,以他的熏天權勢,還真說不定如捏臭蟲一樣捏死了我。
若我趨炎附勢含糊其辭,以那種紈絝子弟的反覆無常心理,是殺是放,也未可知。
我站在原地,黯然傷神。
早知道,就死賴在清雅床上,裝睡豬裝到死,管他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