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清雅輕聲咳嗽,引得我心頭顫動,急忙低頭看他:“清雅,怎樣?”
少年抬頭看我,嘴角血跡未乾,我伸手替他輕輕擦拭嘴角。
安樂侯說他“受傷”,究竟是怎樣個受傷法兒?莫非是因為我同他趕路太急了,調理不當,所以積鬱成疾,安樂侯又不是醫生,急切裡一看,給出錯誤判斷?
只望這客串庸醫將刺客趕走,就算是權宜之計跟他回汴京也好,先將清雅的病情穩定下來是當務之急,老天在上,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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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清雅身子靠在我懷中,雙手卻仍抓著我的袖子不放,雙目微微地閉著,一股脆弱的模樣,我忽然後悔,先前不該走的如此倉促的,只為了我厭惡汴京那個地方,厭惡那邊的人,就急忙離開,忘了清雅的身體不適合如此匆忙趕路,實在罪該萬死,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又怎樣安身立命?必定要愧疚的陪他黃泉路去。
咬著唇,死死地擁著他不放。
那邊安樂侯身邊護著兩個侍衛,他的壓力減小,不時回頭來看。
我情急之下,忍不住雙眸流淚,也顧不上在他面前遮掩形色,叮叮噹噹兵器相交以及人聲呼喝之中,聽小侯爺說道:“先前在獄中拒絕本侯,視死如歸似的,種種實在讓人出乎意料,逃走的時候又一派決然,不留絲毫餘地,如今卻哭的像是個孃兒一樣。”
我心頭一怔。卻仍舊剎不住心酸,自然也無法回嘴。
他又說:“若非是本侯親眼所見,怎樣也不會相信,如那樣鬼祟狡猾的你,又死硬倔強的你,居然也會流出淚來,本侯還當你是……無論如何,得見這幅情形,這一趟出來還真值了。”
我被他一頓冷嘲熱諷帶打擊的,滿心的悲楚酸澀,竟微微減退,低了頭讓眼淚跌落,才沉聲說:“侯爺還是看看現在到底是何狀況吧,侯爺帶來的這些侍衛,怕是擋不住對方攻擊的,侯爺還有心情在這裡指點批駁鳳寧歡的失常?”
抬眼掃他,他卻也正看著我,微笑說道:“先前你也聽說了,這些人不是衝著本侯來的,而是衝著你,真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