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
“小歡子!”
身側有人幾乎同時大叫,展昭同白玉堂雙雙起身,向我這邊閃過來。
一支箭劃過我的袖口,嗤啦一聲,撕破了中衣,帶著撕下的布條,狠狠地鑽入地面。
我的目光一轉,望著那被射得釘在了地上的衣裳,再抬頭,望著面前閃身而來之人,手上那裹著的布條……呆呆怔怔。完全忘記了眼前有箭如雨。
“叮叮……”
雜聲四起,卻是展昭同白玉堂雙雙趕來,長劍護航,將欺身而來的箭紛紛擊開了去。
他卻趁機而上,將我的手一拉,我身不由己撞過去,他趁勢擁入懷中,手中的劍在身後蕩起一片雪亮劍光,冷箭四散開來。
“你瘋了!”他低聲喝道。
我伸手將他的那一隻手握住,放在自己的眼前。
“做什麼?”他皺起眉來。
只看了一眼,淚水便掉落下來,將他的手心打溼。
“啊……”他這才察覺異樣,低頭看過來,將手慌忙的抽了回去:“不……不是的……”
“是你?”身上沒有中箭,心底卻已經傷的不堪,不是箭,而是他給的傷。
耳邊有人叫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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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雙手,推上他的胸口,略微用力。
渾身的力氣好像被無形的手給抽開了,只是,當我掌心按上他的胸口之時。他仍舊被輕而易舉的推開了。
他人後退一步,一雙眸子,失卻原先的神采,只望著我:“不……”喃喃地說。
“寧歡,退出去!”身邊,有人拉住我的手臂,是展昭的聲音,“這裡……太危險。”
“小歡子,走!”左邊是白玉堂,焦急的喚著。
我緩緩的將目光轉開,展昭的嘴角帶著血跡,血微微見黑,是中毒之兆,他連身子都似不穩,左邊的白玉堂,右臂的手臂詭異的下垂著,已經完全不能動彈,白玉般的臉上,也蒙了薄薄的一層黑色,他們兩個,本都無法動了,卻為著我又奮不顧身的衝上來。
身後鄭印喝道:“寧歡,快些回來!”
他仍不放棄,仍想要放箭,他對他……是勢在必得。說過的。
我狠狠地閉了下眼睛,將眼中的淚盡數揮去:“我要解藥。”望著對面的人。
他站在那裡,眼中緩緩地恢復了昔日的冷靜之色:“你要給他們的解藥?”
“是。”
夜風吹過,仍舊忍不住湧出淚來,很快被風帶走。
我站在這邊。他在那邊,觸目驚心的,最深知卻又最不知,最親近卻又最可怕的、那個人……
就好像是一場……交易,按下所有的心潮起伏無言以對,不知說什麼索性就什麼也不提,只提當前。
“小歡子……”白玉堂在一邊叫道,“你不必……”
“寧歡。”展昭的聲音,已經近乎於低沉。
“我可以給你。”他站在那邊,淡淡的說。
“拿來……”我挺身而出,伸出手來。
“我有一個條件。”他說道。
我的手固執的伸著,完全不聽身後展昭同白玉堂在喚我回去,這是一場指令破碎的亂局,我不知道要怎麼繼續,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唯一清楚的是,我很喜歡的他們……需要救治,不能延誤,就只是如此而已。
其他的……
“你說,是什麼條件。”我望著他的雙眼,聽到自己的聲音竟帶是陌生的冷靜,冷靜到近乎冷酷。
“我要你……”他雙目閃爍,說道。“跟我走。”
白玉堂怒道:“不行!”
展昭也急了:“寧歡,你回來!”
我站著不動:“我答應你!解藥給我!”
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痛色……大概是我看錯了,手一動,探向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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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鄭印喝道:“寧歡,你給我回來,不然的話,冷箭無眼。”
我挺身不動,置若罔聞,那邊他的手緩緩一動,兩粒藥丸,放在我的手心上:“黑色的給白玉堂。白色的給展昭。”
我不再看他,只點點頭,緊緊握住,生怕丟了,轉過身去,走到白玉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