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程度上的示好。
今日,濮陽好也是被遣了過來帶著禮物登門,原想著定是和其他人一樣,客客氣氣地被送出去,卻不曾想,當他們準備主動告辭的時候,卻有下人來通知,莊主願意親自接待濮陽家,這讓他們始料未及,意外驚喜。
被管事領著朝南苑走去,一路上,濮陽好不由思緒輾轉,據他所知,這是雲仙山莊莊主自露面以來第一次和別人見面吧,雖說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可其中的深意,卻不得不讓人思考。
思索之間,濮陽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身邊的人,“劉管事,你們莊主真的願意見我們?不是說,雲仙山莊的莊主一概不見外人嗎?”
被喚劉管事的中年男人掛著恰到禮貌和善的笑容,回道:“話雖如此,卻是看莊主的意思,濮陽少爺不用多心,莊主既然同意見您,定是有他的用意。”
“是嗎?”濮陽好笑了笑,“我聽說,你們莊主已經有了妻子,能夠成為雲仙山莊的莊主夫人,定是一位絕世佳人吧。”
“看來我們家夫人已經引起不少人的好奇關注了。”劉管事笑了,“夫人的氣質是我見過最好的,也是最能般配莊主的人,若是有機會,說不定濮陽少爺還能在今日見到我們家夫人。”
說笑之間,不知不覺一行人就來到了南苑,一名絕色女子在幾名侍女的簇擁之下迎了上來。
見到他,劉管事臉上的笑容隱去,“禾姨娘怎麼在這?”
“在附近走走,正好看到南苑突然開放了。”說著,那絕色女子臉色似有些難看,卻隱藏得極好,“劉管事,可是有什麼貴賓,居然會開放南苑?”
“禾姨娘還是不要多問,趕緊離開吧,等會莊主知道了,免不了一頓責罰。”劉管家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言語之間也並無尊敬可言,對於這個所謂的姨娘,一些主事的人都知道她不過是莊主隨意提起的擺設,可是仗著是莊主的側室,平日裡免不了狂妄刁蠻,而且十分做作,令人討厭。
被喚作“禾姨娘”的絕色女子,正是外界傳言裡雲仙山莊唯一的妾室,本名“益禾”。看著劉管事不擺好臉色,益禾一氣,卻忍著沒有發作,她雖說是這雲仙山莊的側室,可也不過是莊主隨意一點,虧她那時她興奮地一晚上沒睡著,可是到後來才發現,除了有著下人伺候,其他的和常人也幾乎沒什麼兩樣。即使這樣,她依舊抱著幻想,試圖有一天能夠得到莊主的垂憐。
如今,聽劉管事語氣裡的意思,分明是莊主會來這兒,她好不容易等到了這麼一個見莊主的機會,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益禾暗暗算計著,面色卻帶著笑,“劉管家說什麼話呢,既然是客人,我留下來幫忙也不為過吧。”
話一出,劉管事臉色一黑,卻礙於有客人,不好發作,畢竟明面上,她還算自己半個主子。
只是,沒等他再趕人,庭院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讓劉管事頓時暗叫不好,心中恨恨地罵了這心存妄念的女人幾句。
當一襲月色衣袍俊逸挺拔的聞人修出現在南苑時,濮陽好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風月公子?”
聞人修只是微微一笑頷首,笑容裡說不出的疏離冷意,“好久不見,好少。”
一旁的慕容仙兒嘴角不由一抽,咳了兩聲。
咳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慕容仙兒淡定地開口,“換個詞吧,這稱呼聽著彆扭。‘好少好少’,聽起來挺‘好笑’。”
話一出,作為當事人的濮陽好頓時無語,一抹尷尬浮現臉上。其實他一直覺得這名字怪異,可是叫的人多了,也就習慣了,如今被慕容仙兒當著面提出來,反倒有幾分尷尬。
他很快收斂起臉上的尷尬,而是望向聞人修,心中的疑惑震驚迫不及待需要得到對方的確認,“風月公子,就是這雲仙山莊的莊主?”
聞人修“嗯”了一聲,“難以相信?”
得到肯定,濮陽好沉默了,半會過去,這才出聲,“是有些,我們一直以為,當初你和魅姑娘……”
他不由停了下來,沒有說出後面的話,而是問,“風月公子吉人天相,卻不知那位魅姑娘至今身在何處?”
“你找她有事?”
濮陽好頓了頓,“受人之託。”
聞言,慕容仙兒不由側目望去。算起來,慕容仙兒對濮陽好並沒有壞印象,但也沒有其他稍微深刻的印象,只是覺得濮陽好為人灑脫,雖然有些油嘴滑舌不著調,但慕容仙兒感覺,濮陽好並不是讓人討厭的角色。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