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住了腳下的步子。
跟在他身邊的劉國兵愣了一下,剛要說話,卻不經意間看到門口走進的一群人,臉色頓時一沉。
那進門的人一共六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兩個還合力抬著一個箱子,上頭用紅布蓋著。看到馮輝生和劉國兵,一箇中年男子不由出生笑道:“這不是咱們的馮經理和劉老闆嘛,這麼多些天了,可總算見到人了。”
“何軍,你究竟什麼意思,一而再再而三來這兒挑事,正當我們珍寶閣好欺負不成!”馮輝生冷著臉呵斥道。這何軍自打珍寶閣開業之後,總是三天兩頭往店裡跑,提出各種奇怪無理的要求,被他回絕了幾次之後,如今竟然帶著好幾個人來店裡,擺明是不懷好意而來。
“馮經理可別這麼說,我今天可是給你們珍寶閣送禮來了。”說著,他示意那兩個抬著箱子的人將箱子放在地上,這才繼續說話,“這是我的客戶前些日子從一戶深山老農家得到一個物件,研究了很久,一直拿捏不準,這不,特意將它抬到珍寶閣,希望馮經理給我們一個答案啊。”
聽他這麼一說,馮輝生臉色更加黑了,“何軍,如果我沒記錯,你自家的親戚也開了一個小型古玩店吧,這麼大筆生意你自己不留著,偏偏送到珍寶閣,還真是熱心腸啊!”
“馮經理也說了,我們家親戚開的是小店,比不上你們這珍寶閣大氣輝煌,對於看看小件的東西倒還行,可是這麼大一個玩意,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何軍笑得格外欠揍,繼續說著,“當然了,除了這件事,我自然還有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再過半個月就是華夏首屆鑑寶師資格等級考試,聽說你們的首席鑑寶師魅,曾經在鑑寶行五年一度的鑑寶交流大會上大出風采,年紀輕輕難以服眾。我這不受人所託,特意來下挑戰書來了。”何軍笑著,指了指他身邊的年輕的一男一女,“就是他們兩位。”
馮輝生活了大半輩子,頭一次看到有人居然正大光明來到店裡下挑戰書!這年頭,就算挑戰也是雙方約定吧,那還會有這麼古老的方式,挑戰書!而且看對方,居然真的拿出一個信封,煞有其事的模樣,讓他嘴角不由抽了抽,不動聲色望了望不遠處站在人群中的慕容仙兒。
“你們的鑑寶師魅呢,讓她出來。”那少女晃了晃手裡的信封,嬌喝了一聲,“哼哼,我才不信她有爺爺說的那麼厲害呢。”
馮輝生有些無語,看了看身邊的劉國兵,卻發現後者這擰著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正當他要說話的時候,劉國兵突然臉色一變,“你是唐家的人?”
他先前曾有幸見過唐老一面,也看到了唐老這一對孫兒,怪不得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這一男一女很熟悉,想了半天才想出來。
“你是誰?”那少女望著認出她的劉國兵,眨了眨眼,問。
劉國兵頓了一下,沒等開口回答,何軍卻搶先一步介紹起來,“唐小姐,他呀,以前可是鑑寶行的分店老闆,可是因為手腳不乾淨被人趕了出來,現在應該是被珍寶閣的人挖過來了吧。”
劉國兵和馮輝生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劉國兵指著他,語氣裡滿是憤怒,“何軍,你胡說什麼?我劉國兵做人坦坦蕩蕩,不像你那麼無恥!”
“哼,別以為珍寶閣將你挖過來了,你還真就當自己是回事了。”何軍冷哼一聲。
“你……”
“劉叔,狗在吠,聽聽也就罷了,何必和一隻畜生計較?”一道空靈的聲音驀然在大廳之中響起。
順眼望去,只見一襲白裙的慕容仙兒慢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舉手抬足只見盡顯優雅脫俗,可是說出的話卻毒舌至極,到讓人驚訝了一番。
劉國兵滿腔怒火隨著慕容仙兒的話,突兀地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滿臉的笑意,“魅兒說的對,人和畜生不一般見識。”
“你!”何軍頗然大怒,“你罵誰‘畜生’呢?”
“誰答應就是誰。”馮輝生毫不客氣地譏諷道,口頭上出了口惡氣。
就在何軍準備罵回去的時候,少女旁邊的男子卻盯著慕容仙兒,低著聲音開口,“你是魅?”
慕容仙兒望著他,並沒有直接地應下來,唇邊勾起的一抹淺淺的笑容卻證明了她的身份。
“你就是魅啊,果然像爺爺說的,帶著面具,喜歡穿白裙。”聽到自己哥哥的問話,少女看著慕容仙兒,那少女恍然大悟,道。
慕容仙兒並沒有忘記劉國兵先前問到的話,微微笑著望著她,“你是唐爺爺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