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跟我胡攪蠻纏!你這一身酒氣,還敢狡辯?”
這林姓青年頓時拂袖,喝道:“五行造化樹,是本門至寶,每六年經歷一次變化,如今變化正在五行之中的‘火’。”
“而我修行的是天火烈焰焚仙訣,在這六年之間,如若能夠在五行造化樹之下修行,汲取火焰之氣,可謂事半功倍。”
“念在你祖父的恩情,我才將看守這五行造化樹的機緣,拱手相讓與你,助你增強離火神通!”
“三年來雖是你在看守五行造化樹,但在宗門之上負責看守的名字,依然是我。”
“你屢次擅離職守,浪費這大好修行機緣不說,若是這五行造化樹有了損傷,到時候連我也要受到牽連!”
說到這裡,白衣青年愈發不滿,說道:“你看看你自己,都是八歲的鳥了,早就不是雛兒鳥,還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白鳥一時語塞,垂下腦袋,低聲道:“也就今天晚上,出去了一回……”
然而這青年又冷聲哼道:“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擅離職守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白鳥見他一切都已知曉,於是更不敢張狂,弱弱抬起腦袋,右翅舉起三根羽毛,聲音更低了些:“也就三次,就這三天夜裡。”
“你當我糊塗嗎?事到如今還敢抵賴?”
青年聞言,更是惱怒:“你來鎮守五行造化樹之前,天天去給後山禁地之中棲息的那頭白鶴舔羽毛,早已是人盡皆知!”
白鳥不由爭辯道:“這又怎麼了?這跟我擅離職守有關嗎?那都是我來鎮守五行造化樹之前的事情了!”
“你在這裡三年,她都孵蛋七窩了!”
青年冷笑道:“你還敢說你沒有擅離職守?若你守護五行造化樹三年以來,當真是寸步不離,那這七窩鳥蛋難道還能是我的種?”
“……”
那白鳥眼神呆滯,立在樹上,搖搖晃晃。
“今夜我親眼看見你擅離職守,看你該如何狡辯!”
這位林姓真傳弟子當即怒而拂袖,轉身離去,留下話來:“明日我就將此事告知白老,此後看守五行造化樹的職責,換我自己來!”
“……”
白鳥彷彿不曾聽見,只是眼神恍惚,鳥喙微動,喃喃低語:“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不知廉恥……不知廉恥……”
它嗷地一聲,慘叫哭嚎,倏忽落下淚來。
淚落於地,剎那之間,土地焦黃,宛如火烤一般。
它嚎啕大哭,淒涼悲慘,泣不成聲:“混賬玩意兒……混賬玩意兒……”
它只覺渾身鬱氣,無處發洩,驟然高呼!
轟隆一聲!
便見它鬱氣之下,不由口吐火焰,倏忽照亮夜空!
火焰綻放,濺射八方。
轟隆隆!!!
只見適才它藏在邊上的十二壇烈酒,竟然在剎那之間,被火焰點燃,驟然爆開!
火焰頓時蔓延開來,頃刻之間燃燒各處,沿著地上的雜草!
風吹火勢,擴散開來!
“……”
白鳥頓時一個機靈,剎那之間醒悟過來,驚呼道:“禍事了,禍事了……”
它心中慌忙,看著火焰越燒越近,酒勁上頭,悲情未散,腦袋渾渾噩噩,竟是嚇得振翅高飛,徑直逃了!
火焰繼續燃燒,逼近五行造化樹!
原本寒冷的夜風吹過,變得熾熱,拂過樹梢,發出聲響,竟如人言!
“禍事了……禍事了……”
風拂樹梢,聲響似是有人說話一般。
隨後這話音變得憤怒,更有些驚慌失措:“那該死的鳥,它不來救火,竟然逃命去了,這是成心要燒死我……”
嘩啦一聲!
火光映照之下,便見樹上五根樹枝垂下落地,就像五條手臂,往地上一撐!
這棵樹竟然拔高六尺,樹根全部拔地而起!
然後……它以千百條樹根當做腿腳,噼裡啪啦一溜煙逃出了火場!
而剛走出山谷不久的那名真傳弟子,頓時感應身後變故,轉身過來,看著山谷火勢驟然爆發,面色大變。
“混賬!”
這真傳弟子神色驚恐而憤怒,當即腳下一踏,竟有真氣自足下而發。
轟地一聲!
地上炸出一個三尺深坑!
而他人已離地而起,一躍百丈!
與此同時,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