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神色滿是憤怒,若在山門之外,他幾乎便想一掌拍死陳友語,再將其餘四個執事盡數滅口!
“此子入內門,不是還有師侄你來壓制嘛?”另一位周執事笑著說道:“大長老高坐雲臺,自然不將這螻蟻般的少年放在眼中,可師侄出手壓制,想必他就算入了內門,也一生不得翻身!”
“周少傑,你腦子也被狗吃了嗎?”
陳陽拂袖道:“羽化仙宗的內門弟子,已是真正受到宗門栽培,倍受重視!”
“你們在外門作威作福,想怎麼處罰外門弟子都隨你們的意,可是在內門之中,想要處罰內門弟子,每一道處罰都要上報執法堂核准。”
“就算是內門長老,也不能無端打壓一個內門弟子!”
他目光掃過五人,彷彿看著五個蠢材,深吸口氣,旋即拂袖轉身而去,留下一句話來。
“我會想辦法給你們調來幫手!”
“爭取內門考核之前,讓他安息!”
“如若不然,你們交代後事,爭取瞑目。”
場中陷入沉寂當中,氣氛變得愈發凝重。
而林執事等人看向陳友語的目光,皆是充滿了不善。
“好個陳友語,好手段啊。”
“近半年來,為討好大長老,你主動打壓李正景。”
“此事我等未有參與,和他李正景也無恩怨間隙,他今後成就如何,也與我等無關!但這一次,你仗著是陳氏族人,假借陳竹大長老的名義,迫使我們跟你同流合汙。”
“擅改臟腑養氣內功的罪,讓我們不得不跟你綁在一起,如今作為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也該叫你一聲‘道友’了罷?”
“我等在仙宗之內,受得大長老提攜,願受陳氏宗族差遣,但不是受你陳友語的差遣!”
林執事冷笑一聲,怒而離去。
其餘三位執事同樣冷哼一聲,各自離去。
陳友語百口莫辯,也不敢爭辯,只得認下“假借名義,擅作主張”的罪名。
他看著被打碎的桌子,心中罵道:“該死的陳陽,克父早死的雜種玩意兒,分明是你為了向大長老表忠心,讓我去尋他們四人,共同篡改臟腑養氣內功,如今卻又不認賬,全給怪罪在我的身上……”
他握緊了拳掌,深吸口氣,暗道:“陳陽定是做好了此事暴露之後的準備,如今他是要將他自己摘個乾淨,逼老夫承擔一切!”
“今後事情暴露,宗門怪罪下來,他是不知情的內門弟子,又有大長老維護,最多被罰三年!”
“而我才是主謀,是要上斬魂臺的!”
陳友語自覺萬般委屈,先前陳陽藉著大長老的名義進行吩咐,他不得不聽從吩咐。
可現在看來,陳陽已將他當做罪魁禍首,事情如有敗露,他便要揹負所有罪責!
想起斬魂臺的下場,魂飛魄散,身死道消,讓他陳友語心頭萬分沉重,又罵了幾聲。
“陳陽你個雜種玩意兒!”
然而此時的陳陽,已經在回返內門的途中。
走在路上,他臉色極為難看,心中愈發憤恨,更是不解!
“陳友語竟敢假大長老之勢,以我名義,召集陳家供奉,篡改功法?”
“若不能儘早將李正景滅口,事情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更重要的是,大長老過往還念著陳家的血脈情分,如今修為越高,越是淡薄……若是知曉陳氏族人假借他的聲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只怕從此以後,他對陳家的後輩,便不再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