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併發症,現在不是你傷心你兄弟的時候……”
文輝低頭啜泣著。
宏剛嘆了口氣。
“誰沒有失去親人和朋友……”他看著沙發上小溪:“哭吧……哭完了後,任務還艱鉅著,我們該想著離開了。”
宏剛看著這個房間,他無心再安慰文輝,任憑他在沙發一邊的椅子上埋頭痛哭。
文輝似乎什麼事情不在過問了,他流完淚後,就默默的盯著地上那一圈乾涸的汙潰,那是受傷的曉樂休息的位置。
“其實……”文輝說。
宏剛靜靜的聽著。
“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文輝的話語裡難掩悲傷的情緒。
宏剛還是默默的聽著。
文輝轉頭看著宏剛,眼眶紅潤:“你相信嗎?我的兄弟曉樂在斷了腿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他可能感染了屍菌……我害怕見到他離開……我一直告訴自己他只是感染了普通的炎症……”
宏剛搖頭嘆息:“如果是我……我也會希望他只是普通感染。但我不會像你這樣,逃避現實。甚至讓你的夥伴陷入危險。”
“我不能說服自己,他已經感染了屍菌……我應該親手殺了他,在他沒有變成那些怪物的時候;至少讓他死得有尊嚴……”文輝傷心的流下了淚水。
是該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了。宏剛不再搭腔,他默默的依靠在牆邊,看著房間裡的兩個人。
一個傷心流涕,一個陷入昏迷,恍然之中,他似乎覺得自己的遭遇和文輝一樣。
人在傷心的時候,想要責備自己,一萬個理由都不夠。所以,宏剛默不做聲,聽著房間裡文輝在不斷的自責,和自我假設。
他看見了林小溪沙發邊的茶几上放著一張疊得工整的紙條,紙條的下面露出了一張簡要潦草的手繪地圖。
他們被用罐頭壓住。在茶几的邊上,宏剛發現了一個黑色的袋子,他走過去開啟一看,驚訝的發現,裡面竟然是槍支彈藥。宏剛很失策剛才在背過林小溪躺在沙發的時候,竟然沒有留意到那麼明顯的東西。
“這些槍是你的?”宏剛問著文輝。
文輝點了點頭。他似乎不驚訝這些東西還在房間裡。
“我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