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在穿上。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留他了。
然後我看著對面的樓房。這個時候,我卻發現了昨天晚上一直亮著的燈,現在熄滅了。
我的心裡有點高興。因為我知道了一個事實。這個小區我所知道的人,還有對面那家還有人。
如果沒有,那麼誰開燈和關燈。
“阿東。”我轉頭看著穿好鞋子,正準備離開的他。
“怎麼了?”他問。
“對面有人還和我們一樣活著的。”我說。
“是嗎?”阿東的心情似乎和我一樣。他肯定很激動:“誰?你認識嗎?”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我記得前段時間。有見她在窗邊過。還向我打了招呼。”
“哦?”阿東似乎有興趣的聽著。走到我邊上。向對方樓裡張望。
那扇藍色的玻璃窗緊緊地關閉著。
“是個女人。”我說。
他的表情變得神奇起來。
“那一定是個老太婆。”阿東說。
“是個美女。”我說。
“哦。”阿東應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回客廳裡抓起風衣:“管她老太婆還是美女。我們現在自己已經都顧不上了。”
“我確定她還活著。”我說完。阿東已經穿上了風衣,站在門邊準備離開。
“幫我看看外面的情況。”阿東說。
我急忙向外面張望。那樓下的屍體長滿了紅色的屍菇。除此之外。一片靜悄悄的景象。
“老樣子。”我回答。
阿東開了門。說了再會後,快步的跑下了樓。不一會兒。他就出現在自己家的陽臺了。
我也正好在陽臺上。寒暄了幾句後。他就說他有點累了。進了房間。
連續幾天,都躲在家裡看著電視。
知道了河門政府被燒燬的訊息。以及市長英勇殉職的光輝事蹟。
報道越來越少。似乎記者也都躲了起來。
也知道政府組成了應對災難的指揮部。
同時也看見了電視上的新聞。
關於河門市CM部隊清理市區的新聞。
我們所在的下城區,正被分在F區。
有些地方臺,什麼訊號也接受不到。
阿東向我提了個建議。
他說,我們兩家靠在一起。不同的樓層,但卻連在一起。他告訴我,我家的客廳和他家的客廳是連在一塊的。
“那又怎樣?”我們在陽臺上討論著。
“你把你客廳中間電視方向的牆敲掉。不就跟我的客廳連線在一起了嗎?”阿東說出了他的計劃。
我覺得這個是很不妥的。如果房東發現了,那麼我可能要被賠很多錢呢。
“房東?”阿東呵呵的笑著:“你的房東和我的房東。可能身上都長滿了東西。怎麼還有空管這個。”
“可是。建築用牆,應該很難敲吧。如果塌了那怎麼辦?”我問。
“你還真是個膽小又沒用的人。這個房子又不是新蓋的,而且牆壁那麼薄。磚混的牆壁還敲不動嗎?”阿東說:“反正你在家裡也沒有事情。那天不是看見你拿了個錘子。你沒事就敲一敲。你真想以後都躲在另一邊嗎?”阿東說,而且他說出了兩家相同的好處。比如有朋友聊天。東西可以共用。可以互相照顧等等一系列的好處。這些好處的確深深地打動了我。
“好吧。那我們每天敲一敲。”我說。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敲。”阿東說:“我家裡也有一把錘子。”
自從阿東提了這個建議後,我每天似乎有了事情做。日子也不會再那麼難熬。我把電視櫃移了個方向。在白花花的牆壁上,用錘頭不停地錘著。剛開始的時候。敲了半天手都痛了。才敲出一個小小的坑。
有時候,我敲一下。對面的阿東也敲一下。
我敲兩下,他也敲兩下。
我想,他應該也不想比我更浪費力氣吧。
他一定是等我的錘頭落下,他才落下。
我們從1月3日開始。敲了3天。牆壁還是一個大窟窿。地板落滿了灰塵。卻離相通還很遠呢。
“很累呢。這些天手臂都酸了。”我在陽臺上。對著阿東喊道。
他走了出來。
“反正你也沒事情做。”他順手扔了一瓶啤酒過來。我接過後開啟喝了一口。
“以後通了,我們的房間就變成了兩房兩廳了。”阿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