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從不開窗戶。我趕緊把頭上的衣服再包緊一些,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我要更小心不要踩到那些地上的屍塊,更要留意的是,地上的玻璃碎片。
青紅和我並排的走在一起,她幾乎全副武裝了,從頭到尾都是名牌,包括她的眼鏡。
她也給了我一副,這是她從明不發A來的東西,包括鞋子,她也有了,於是我的腳上又穿回了原來的我的鞋子。
轎車與轎車之間形成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就像日光島上的小巷子一樣的狹窄。
我和青紅在這些車子形成的空間裡不停的向前移動,每走一步都要看看四周和前面的屍菇樹。我們必須和它保持一定的距離,而這些距離,大部分是靠著眼睛的判斷。
“不能在直走了……”我拉住了青紅:“我們離屍菇樹太近了。”
青紅停下了腳步,看著車叢裡冒出的屍菇樹,那些菌幹蜿蜒曲則的纏繞著,紅色的巨大的孢子則從菌幹上長了出來。這個好像一棵枯死的樹上長滿了紅色的燈籠……
但這些燈籠弄不好,則連命都沒有了。
“前面還有一棵……”我說:“我們無法從這裡經過。”
我們立在了原地,距離被大火焚燒得只剩下兩根柱子的大橋收費站還有一段距離。
“我們要繞著走……從這裡繞過第一棵屍菇樹,然後再繞過第二棵屍菇樹,就可以到收費站那……”青紅這般比劃著。
我看著兩棵長在車子中間的屍菇樹,如果不從正面前進,從邊上繞過,是可以離它們一段距離。
“是個好辦法。”我說。
我們小心的避開了第一棵,然後成功的避開了第二棵屍菇樹。往前走,前面的車子和水泥路面一片焦黑,車子長龍清一色的焦黑色,那是被大火焚燒的顏色。沒有輪胎,只剩下一個車身的輪廓。
水泥地板的石頭被烘烤著劃出了不規則的黑色圖案,一股焦味隨著海風送進了我們的鼻子裡。
這裡經歷了什麼?
兩邊的行道樹已經徹底的燒沒了。只有前方100米處的兩根黑色的水泥柱子,讓我們辨認出這是大橋的收費站……
“不……”青紅喊在嘴裡:“不……”
那黑色的水泥路面上,排著被燒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