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文瑣聽見了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聲音,從西北方向飄去。
他一直在人群尋找著萍萍的影子,但萍萍只是偶爾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其它時間並不搭理他,而是默默的走在阿杜的邊上。
高速公路上出現了兩輛側躺著的轎車,裡面還有屍體,在行走的過程當中,她們也發現了昨天和她們呆在同一個服務區的那些難民的屍體……
所有人警惕的朝著四面八方張望。
在大約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她們走到了高速路邊的田野裡,在那山頭有一棟廢棄的紅磚樓。
阿杜告訴她們,不能繼續前進,而要有所準備,準備抵禦天黑。
這棟山上的紅磚樓有兩層,裡面放著一些廢棄的木頭,似乎沒有住人,從這裡可以看到遠處的村莊,一排排淡青色的屋頂。
就像一個倉庫一樣,阿杜拉開了捲簾門,她仔細的觀察著,其餘的人則站在她的身後。
“木頭倉庫……裡面似乎沒有住人,那應該安全。”她第一個走進去,然後所有人跟著進去。
木屑味道很濃郁,特別是雨天剛過,這股味道就更濃了,甚至帶著一點點清香味。
當所有人進去後,阿杜拉下了捲簾門,並且找了把鐵鉤,把卷簾門給反鎖住。
“我們今晚就要在這裡休息……現在離天黑還有兩個多小時,大家保持警惕,不要大聲說話,昨天……大家一定都記憶尤新,相信是段恐怖經歷,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安全,不能開燈,現在大家找些有用的東西,任何東西也不能放過……”阿杜說話的時候,眼睛掃著她們,儼然成了這些無助難民唯一的領導人。
阿杜交代了身邊的兩個美女,把所有的窗戶都關牢。
文瑣走到了二樓,二樓一片空曠,什麼東西也都沒有。
但至少這個地方的窗戶都完整,能夠躲避寒冷的夜晚,所有人擠在了一塊,用自己的體溫互相取暖。
阿杜則呆在樓下的木頭倉庫裡,她在的地方,邊上就沒有別人,只有她的兩個美女,還有萍萍一個人。其他人似乎都承認阿杜是她們的救世主,把專門的地方騰出來,就是一種表現。
“還需要多久才能到?”文瑣問阿杜。
“大概明天就能到了……”她回答。
文瑣看見了邊上的角落裡,萍萍正對著夕陽的餘暉,埋頭寫著東西。
“那是什麼?”文瑣問。
“日記。”萍萍轉頭回答:“在超市裡找到的本子和筆……也許我記下這些有用。”
“那麼……我的名字也在裡面出現了?”文瑣問。
“是啊……”萍萍回答。
阿杜顯然不耐煩了:“去……找個別的地方休息……別老是想要和我們湊一塊。”她的眼神沒有善意。
文瑣識趣的後退。
突然,樓上有人大叫著,她們急匆匆的跑了下來。
“什麼情況!”阿杜從那木材裡站了起來,那動作相當迅速,她走到了樓梯口,看見那些樓上跑下來的女人,臉色蒼白掛著淚滴。
“不知道為什麼?有兩個姐妹突然間昏迷不醒了……”她們爭相說道。
“生病了?”阿杜問。她們搖了搖頭。
“你們先呆在這裡。我上去看看。”說完,阿杜和萍萍還有那兩個美女上了樓,文瑣看情況也跟了上去。
空蕩的水泥地上,躺著兩個女人,文瑣心裡湧現出不祥的預感。
她?如同木?一?躺著一?不?。頭髮如同靜止的流水般灑在地上,是兩個年輕的女人。
她們走到邊上,文瑣跟在後面。
阿杜用腳輕輕的踢著她們的身體,試圖讓她們恢復知覺。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有什麼事情……”阿杜問萍萍,萍萍哪裡知道,她直搖頭。
“該不會是,路上感染了屍菌病毒吧。”其中一個美女說道。
“不可能……”阿杜說:“我們一路走來……大家都沒有事情。”
“但是……屍菌可以透過孢子隨著空氣傳播……況且,她們可能碰到了那些潰物。”那個美女繼續說道。
“你下去問清楚……”阿杜吩咐著。那個美女下了樓。
文瑣迎了上前,他看著這兩個臉色蒼白的昏迷女子,在他們胸口處露出了褐黑色的一角肌膚。
文瑣急忙嚇得後退……
阿杜轉頭看著文瑣的舉動。
“你這個男人,鬼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