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個船老闆丟到了海里,然後讓我們所有人登上了船……”
“她……?”文瑣好奇的問。
“她叫阿杜。你應該在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她,在所有的人群裡,一眼就能辨認出來。”萍萍說:“她有著讓所有女人和男人驚悚的身材……”說完看了一眼文瑣,文瑣的腦海裡立即浮現了剛到服務區,的確是見到了這麼號人物,腦海裡開始有了確切的印象。
“好奇怪的名字。”文瑣微微一笑:“就像個男人的名字。”
“她是女人。但是個性卻像男人,如果沒有她我可能就到不了這裡,上了船的所有人,幾乎都把她視為英雄,我們連船燈都不敢打……就這樣靠了岸。”
“聽起來……她似乎不錯……可是把人放在外面,有點過了。”
“她的脾氣很怪,看不慣這些在末日的時候,發災難財的人。或者財大氣粗的人……”萍萍說。
“如果我開門讓外面的人進來呢?她既然如你說的,應該是個好人。”文瑣說著,就要推開門,萍萍急忙拉住。
後面傳來了一個響亮的聲音:“幹什麼……幹什麼……!”聲音洪亮熟悉,文瑣轉過頭髮現樓梯處,一個壓力巨大的身體朝著他逼來。
萍萍制止文瑣的手,鬆了開。
下來的人正是阿杜……她盯著文瑣,文瑣的手還在門把手處。
“想出去就出去……推推嚷嚷的,還不害臊……剛好可以陪陪外面那幾個有錢人。”阿杜說。她的身後跟著兩個美女。臉蛋疲倦蒼白,一副骯髒破舊,但卻是一副好臉孔。站在這個強壯的女人邊上,看上去非常的拉風。
“你沒看見那些人都要凍死了嗎?你們見死不救……”文瑣說。
“萍萍……他是哪根蔥?”阿杜問萍萍,萍萍告訴她,是朋友的朋友。
她點了點頭,走到了文瑣面前,文瑣立即被巨大身形的陰影遮住了。
“夠義氣……”她拍了一下文瑣的肩膀,文瑣的腿差點半跪,她的力氣如此了得。
“你們看見他們都快凍死了嗎?外面下著雨……”文瑣指著窗戶外發抖的人群。
“他們那是咎由自取,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就高貴了!呸……”阿杜吐了一口口水,現在,還不是和我們一樣……
“現在大家應該互相幫忙。”文瑣說。
哈哈哈……邊上的人都在笑著……
阿杜也大聲的笑著,只有萍萍和文瑣沒有笑。
“現在已經是沒有這個規則了……要不要不是道德問題,而是願不願意的問題……”說完阿杜又哈哈的大笑著,然後咳了一口痰。
“我瞧出你其實也是個無賴……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阿杜說。
文瑣沒有狡辯,因為他的確做了讓自己良心不安的事情。
“把門開啟,讓他們進來……”阿杜對邊上的人說,邊上的人點了點頭,把門開啟。
看來這些難民的確希望一個領導人出現,而這個重擔交到了阿杜的身上。
文瑣驚訝的看著這個強壯的女人,她放了那些人進來,那些人低著頭,嘴唇不停的發抖著,雙手緊緊的抱著兩臂,衣衫單薄。
他們不敢抬頭看這個女人。
“你們所有的東西都沒動,拿了後可以待著,但只能在樓上邊門那間房間。”阿杜說。
那些人點了頭,上了樓。
文瑣開始明白萍萍說的話,這個女人的脾氣的確是怪。
他甚至懷疑起這個女人的身份,因為她的身上總是散發出一股味道,血腥味。
擁有這種身材和力量的職業也許只有一個,那就是——屠夫。
阿杜透過黑框眼鏡,用她的小眼睛瞄了一眼文瑣,便和兩個美女上了樓。
“她真怪……”文瑣說:“其實心地應該蠻善良的。”
“所有人都在指望著她能帶他們去松嶼基地……她說電視上有報導,松嶼基地有著安全的壁壘保護前去的難民……而且,他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為了城市戰鬥。”
“你的意思是?”文瑣不解。
“跟著阿杜的人……是想去當兵……”萍萍說:“因為阿杜在渡船上曾經告訴所有人,她要去松嶼基地,並且希望能奮勇殺敵……”
文瑣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她不相信,這個女強人,竟然有那麼高尚的念頭。
即使憤世嫉俗,也有如此豪邁的情懷。
“與其當難民,不如為了自己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