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
這人小心翼翼地將盒子從櫃子裡頭拿出來,緩緩開啟之後,就轉身拿著盒子對著窗戶,想借著外頭的一點光線看清裡頭的東西。可當他開啟的時候才發現裡頭空無一物。
恰在此時,屋子裡頭突然點起了一盞燈!
昏黃的燈光自房內的方桌而來,那人心裡一驚,這就將手裡頭的盒子扔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就摔成了兩半。
然後在場的兩人就看清了盒子裡頭的模樣,只是裡頭什麼都沒有。
竟是個空盒子。
“文竹小哥半夜來我的屋子是想找什麼東西嗎?”欒子辰坐在桌前,手裡還拿著未放下的火褶子,可一雙眼睛卻是看向了文竹。
而被點到名的文竹卻是慌張了起來。
他本就不是做慣此等偷雞摸狗之事的人,私闖人家這也是頭一回,這麼一抓住,當下就沒了主意。
可況欒子辰的神色還隱在浮動的燈光後頭。一派的晦暗不明,一派的不見喜怒,竟讓文竹的心裡升起了三分恐懼。只是如今的情形,不是他文竹不答,就能矇混過去的。
欒子辰見文竹不回答,這就輕笑一聲,
“文竹你也不必瞞我,那個你找出來的盒子還扔在地上呢。只是一個空盒子如何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想來你找的,應該是我手裡頭的這個罷。”欒子辰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上拿過來一個盒子。
文竹一看,上等的檀木雕花小盒,正是陸文傑給的那一個。然後文竹就有點蠢蠢欲動了。
欒子辰再笑,
“文竹你先別激動,讓我先來猜一猜可好?”
欒子辰將眼神移到手邊的小盒上,右手手指就開始在上頭來回摩挲,
“陸文傑陸大官人真的是個絕頂聰明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兇手,可他偏偏藏著掖著不明言,只露出個邊角去讓我猜,當真是可惡至極。”
“不是!我不是!你,你……你說什麼,我根本不懂!我只是來這裡,來這裡,偷東西!”
欒子辰聽了,這便就停了手裡的動作,眼神也從盒子那裡轉移到了文竹身上,
“陸家下人那麼多,為什麼不是別人送我們回來而是你送我們回來?你真的以為,你能這麼輕易地進了縣衙,還能在晚上暢通無阻地來到這裡?這一切,當真只是巧合?”欒子辰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木盒,眼神卻是含著無邊的笑意,
“何況還有這盒子裡的東西。”
那文竹聽到這裡,臉色立馬就變得煞白一片,可偏偏這個時候,又從欒子辰從嘴裡說道,
“他陸文傑將你送到這裡就是方便我抓的。”
文竹聞此,當下就腿腳一軟,然後就癱坐到地上。
可欒子辰卻沒有停下,
“你從小與程小嬋一起長大,與她的關係自是不一般,所以她與陸文傑的種種,你大抵也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你才知道如何才能騙到陸文傑。所以你在他屋子裡假扮程小嬋,將他騙到樹林,讓他跌到你提前設計好的深坑,文竹,你說,是也不是!”
欒子辰的話步步緊逼,直把事實真相一點一點地剖析在文竹眼前,就是文竹再想抵賴亦是不能。
“其實,你也早就發現了吧?那天你說我骨架小,也是在試探我,對不對?”
文竹的責問裡頭已經帶上了哭腔,眼睛更是紅紅地帶上了水霧,可偏偏骨子裡還是滿滿的倔強。
欒子辰點了點頭,
“不錯。當日小娟說你進陸家做活的時候,我便有了疑惑,試問誰能對身邊人的死無動於衷呢?可況你與程小嬋有一起長大的情誼。”
“是!我進陸家就是為了找到他殺小嬋的證據,可我已經在陸家待了這麼久了,卻還是沒能發現一點證據!可偏偏一個月前,他陸家遭了報應!院子裡死了那麼多家禽,甚而他爺爺都發了瘋!這不是天譴是什麼?”
“所以你就想要替天行道,想要殺死陸文傑來替程小嬋報仇?可你有沒有想過,程小嬋可能不是陸文傑殺的呢!”
欒子辰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站起了身,雙手撐在桌子上便就詰問起了文竹,可文竹卻是比欒子辰更激動,
“不!一定是他陸文傑殺的!這是我親眼所見,怎麼可能有錯!”
文竹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臉上早已是淚痕斑斑,
“我知道小嬋喜歡那個姓陸的,我也從來沒想過小嬋會跟我在一起,可我就是想要跟在她後頭保護她,守候她!那天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