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和歉意,固執地繃著嘴角不說話,抱起伍月安頓好才不緊不慢地走到宛茗面前。
偏廳的門關上,門外的小舞和福生都是一臉的擔心。
“抗旨不遵,大鬧軍營,打傷朝廷命官”,宛茗側身看著向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向恂睜大眼睛看向宛茗,慰勞了受傷的任柏水,聽任柏水說了發生的一切就來質問自己,還奢望能和宛茗有商有量,向恂不禁泛起苦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還能告狀,說明我教訓他教訓得還不夠狠!”
“你……”宛茗被向恂孩子氣的所作所為氣著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意氣用事,任意妄為,你也是久居皇宮的人,怎麼會這樣無所顧忌?”
宛茗所說所氣的,還包括向恂跟伍月糾纏不清的那一幕,如果被有心汙衊的人傳了出去,駙馬沾花惹草,同樣會被治罪。更何況,宛茗也做不到完全不在乎,話就說得重了。
“你是說,我沒有放棄我任意妄為,無所顧忌的太子作風,才鬧得雞犬不寧是不是?”向恂倔著一股勁地反問,“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不是?”
宛茗看著向恂被激怒的樣子,有些不忍,但還是據實地說了,“至少很多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向恂不可思議地盯著宛茗,想要開口又停住了,大概是覺得再辯解也沒有意義,“那你就派人抓我吧,既然我有罪,你身為公主,不是應該第一個下令嗎?”
向恂一點也不服軟,在宛茗面前仍然如此,也就讓想幫向恂的宛茗愈加無從幫起。宛茗漸漸無話可說,才剛朝著向恂邁出一步,門被開啟,任柏水為首帶領了一群侍衛,“駙馬已經認罪,給我抓起來!”
向恂掃了任柏水一眼,再看向宛茗,輕笑出聲,“原來如此,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隨便你怎麼想”,任柏水在宛茗否認之前出言打斷,“免得我動手,你最好自己跟我走一趟!”
“你出手又怎樣?”向恂笑意不減,“你動不了我一絲一毫!”
任柏水臉上已見怒意,宛茗走到向恂面前,面對任柏水,語氣不軟,“任大人,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冒然帶人進宮抓駙馬不合道理。”
“回公主,人證物證俱在,若不治罪,難以服眾,還請公主不要阻攔,以免有包庇袒護之嫌。”
任柏水說完就下了命令,侍衛們雖然還看宛茗的眼色,但同時在朝向恂靠近,向恂又豈是好惹的,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抬腿就踹倒了近前來的兩個侍衛,不能罷休地提拳揮向任柏水,卻在中途被宛茗一掌化解了。宛茗用眼神示意向恂別再把事情鬧大,不然不好收拾,可向恂眼裡全是不可思議,愣神間,侍衛已經將向恂抓了起來。
“你幫他?”向恂只看著宛茗,不死心地問著。
任柏水和所有原朝侍衛在場,宛茗只有背過身,連向恂都沒辦法看到宛茗的表情,“本宮誰都不幫,清者自清。”
宛茗的背影就像她的話一樣,公正不阿,斷了向恂多餘的念想。而如果宛茗都不相信向恂,在向恂心裡,去與不去大牢都沒有區別。
向恂被他們帶走了,宛茗僵直的背一晃動就頹然了,默默轉身,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和擔憂神色。
“公主……”小舞慢慢地走近,不知道該怎麼幫幫宛茗。
“小舞,去告訴他們,在我將事情瞭解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能動駙馬。”
“是,公主。”
宛茗的口諭傳到刑部以後,傍晚時分,刑部的奏章就呈到宛茗面前,來龍去脈,毆打朝廷命官,大鬧軍營,抗旨不遵,再加一條作風不正,一共四條罪,直讓宛茗寢食難安,愁眉不展。
宛茗有她的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很多話,她都沒有辦法和向恂說明白,但是不知怎麼回事,向恂總是曲解宛茗的用意,這無疑給宛茗造成了內憂外患,使得宛茗窮於應對了。
明月高懸,向恂在大牢裡的第一個夜晚,佔據了宛茗所有的思想。向恂吃不好睡不好,宛茗吃不下睡不著,大牢與宮殿,實則沒有太大的差異。
徹夜未眠,天一亮,宛茗裹著披風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天氣漸漸冷了,清晨更有如深秋的涼意,向恂縱使一腔怒火,宛茗也怕她耐不住這更深露重的時節。
昏昏欲睡的獄卒見公主駕到,驚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將宛茗帶到了向恂的牢門前。昏暗的光線讓宛茗看不清向恂的臉,只知道有個模糊的人影靠牆坐著,光是這樣過一個晚上的滋味應該就不好受了。
“開門。”宛茗輕聲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