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管怎麼說,他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保家衛國,你給我老實待著!”
“二當家”,又有一個人從左側彎腰走過來,“他們抓的人很像大哥的結拜兄弟,這事要不要告訴大哥一聲?”
冷虎山二當家刑正探頭朝隊伍看過去,“結拜兄弟?哪個?”
“就囚車裡那個。”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刑正冷哼一聲,“涇國的敗國太子,大哥能和那種人扯上什麼關係?看走眼了你,當好你的差去!”
刑正整了整衣領,目光看向大原的旗幟和前頭帶領的三位先鋒大將,面露神往。
東邊地勢更高一側的地方,洪世昌跨上洪欣身邊的巨石,遞上水壺,“小妹,別坐在這吹風了,跟大哥打兔子去?”
“大哥,你當我還小呢,打什麼兔子,獵一隻熊瞎子都不在話下。”
“是,是,你能耐”,洪世昌笑著,“那就走吧,免得你一個人在這裡出神發呆,回來後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洪欣舒口氣,看看洪世昌,扔了手裡的野草,站起身拍了拍草屑,抬頭的一瞬,定住了視線。
洪世昌走出幾步開外,才發現洪欣沒有跟上,喊了幾句也沒反應,只能又走回去,“小妹,抓熊瞎子要趕早,快些走了……”
“大哥”,洪欣拉住洪世昌的手腕,微微用力,另一隻手指向前方一身白衣的人,“大哥,慕容恂。”
“慕容兄弟?” 聽洪欣這樣說,洪世昌朝洪欣指的方向努力看了,全是原軍將士經過的背影,“小妹,慕容兄弟怎麼可能在這裡?你看錯了。”
“那就是她!”
無比肯定地說了一句,洪欣鬆開洪世昌,越過洪世昌快步向前走,試圖跟上原軍。洪世昌在後面追,和洪欣一起停下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向恂的側面。
“慕容兄弟?怎麼真的是她?她這……”
洪欣看著囚車裡的向恂,遠看沒發現,近看,被鏈條綁住的向恂全然不是當初那樣的神采,眼睛裡的笑意不見了,換上一種淡漠的氣息和敵意。不想屈服,可是洪欣能看出長途跋涉的勞累已經給向恂的身體造成負擔。握緊了手裡的劍,洪欣卻被一道力量拉住。
“小妹,你想幹什麼?!”
“我要去救她!”
“救?” 洪世昌還沒來得及細想眼前的情況,洪欣的話好似在洪世昌耳邊丟下一顆炸彈。洪世昌不可置信地看著洪欣,“她是皇帝要的人,你能救得走?”
“大哥,換了名字,她難道就不是你兄弟了嗎?” 洪欣抬頭問著洪世昌,“她這樣被帶去,還會有命回來嗎?她有什麼錯?”
拉住洪欣的勁沒有放鬆,洪世昌擰著眉頭,他還沒想通,他的慕容兄弟怎麼就變成了涇國太子向恂?
等不了太久,洪欣用力抽回被洪世昌抓住的手,用劍掃起山上大大小小的石頭,運功發向原軍的隊伍。藉著比原軍更高的地勢,施展輕功,沿途的石塊都推下,弄了一出亂石陣。
馬兒受驚,沒有防備的原軍士兵被砸傷了幾個,隊伍長龍瞬間亂作一團。馬上的將軍拽住韁繩穩住馬兒,一邊警醒地注意著周圍,躲避著山上的滾石。
洪世昌從後面抓住洪欣,被洪欣兩掌推開,還在不斷地用石作亂,連帶山上滾落的灰,很多原軍都睜不開眼睛。洪欣看準囚車的位置,直直地踢下一塊馬肚子那般大小的石頭。如果能明白洪欣的用意,向恂就應該裡應外合地藉助石頭的衝力撞開囚車的木欄。可是向恂有意地調轉囚車方向,沒有如洪欣所想,而是避開了石頭,加上察覺到危險的馬兒暴躁地躥動,一聲巨響,向恂和囚車一起被掀倒在地。
“這個傻子!”
洪欣著急地要去到向恂身邊,被洪世昌雙臂攔腰抱住拖回,“小妹,別胡鬧了,原軍都朝這邊過來了!”
向恂是原軍不能失手的俘虜,後面一有聲響,盧廣修用長槍擋下石塊,親自過來察看,派人把向恂從囚車裡拖出來,長槍直指向恂的臉。
“沒想到,在我大原朝內的冷虎山上還有營救你的亂軍,想從我手裡搶人,沒那麼容易!”
向恂面無表情,“不過是普通山賊,既然你這麼有信心,又何必驚慌失措,都快人仰馬翻了。”
“你!” 盧廣修調轉了長槍矛頭,用木柄的尾端扇了向恂嘴巴,“逞口舌之快是要付出代價的!”
向恂吐出嘴裡的血,毫無怯意地扯了一下嘴角,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挑釁。
看著向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