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死!膽大妄為!就應該全部拉出去掛路燈!」
看著從曲阜送來的各種證據和供詞,蘇言大發雷霆,化身桌面清理大師,將所有東西都掃落到地上,發出乒乒乓乓的刺耳聲音。
張煌言在一旁也是面色陰沉,他的手因為過度憤怒而出現顫抖,他說道:「殿下,既然關於孔府的罪狀已經調查清楚,那就請馬上對孔興燮和他的黨羽進行抓捕吧!孔興燮此等斯文禽獸已經不配擔任衍聖公一職,也請殿下取締其衍聖公之名號,嚴厲懲處!」
蘇言沒有反對,他點了點頭,道:「以你山東總督的名義下令吧,畢竟孤現在對外還處於昏迷之中,不便下令。」
張煌言聽了卻是面露不解,問道:「殿下為何還要繼續和那孔府和韓王演戲?既然事情已經明瞭,應該直接以雷霆手段將逆黨抓獲,以免夜長夢多。」
「你說的有道理,但孤要親自返回南京組織抓捕韓王和他的黨羽,見見這個大敵當前還一心搞內鬥的混賬玩意。」
蘇言臉色陰冷地說道。
張煌言見狀,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點了點頭,道:「下官明白了。」
兩人商量好以後,便開始各自行動起來,蘇言直接率領近衛團南下返回南京,而張煌言同時下令第三鎮的步卒兵分兩路,一路在城內按圖索驥抓捕孔興燮和韓王黨羽,一路前往曲阜將所有孔府族人緝拿歸案。
在蘇言離開濟南之前,他也先一步派出快馬返回南京,將這件事告訴許赫,要求他先一步做好準備,對韓王為首的涉事宗親下手。
第三鎮在城內浩浩蕩蕩的抓捕行動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以至於孔興燮和李騰蛟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蘇言已經喬裝打扮,率領近衛團離開了濟南,朝著南京趕去。
孔興燮全然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上門抓捕,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些士兵就直接包圍了被他承包的旅店,破門而入,直撲二樓的房間。
此時的孔興燮還在房間內看著隨身攜帶的書籍,他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心中升起了不詳的預感,他剛剛放下書,走到房門準備檢視外面發生什麼。
就聽見外面響起一道雜亂的腳步聲,其中摻雜著的管家的怒罵聲在一道慘叫聲後便戛然而止,緊接著,房門突然被從外面猛地踹開,門板重重撞在孔興燮的面門上,讓他哎呦一聲向後倒了下去。
孔興燮痛苦地捂著自己嗡嗡的腦門,剛想破口大罵,就被幾名士兵強行從地上拉了起來,用粗糙的麻繩捆綁起來。
這下他顧不上腦門上的疼痛了,連忙大聲叫喚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是聖人後裔,你們怎能如此粗暴的對待我——」
「啪!」
「閉嘴吧你。」
一旁計程車兵不耐煩的給了他一個鬥,清脆的耳光打斷了孔興燮還欲喋喋不休的嘴巴,他的聲音頓時卡在喉嚨裡,臉上也出現了一個明顯的通紅的巴掌印。
見斗的效果很好,那士兵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為了防止孔興燮再吵鬧起來,隨便拿了塊破布就塞進他的嘴裡,接著就與袍澤一同將孔興燮押走。
當然,那個原本想阻攔士兵,被一個槍托砸倒在地的管家和其他一同來此的孔府下人也都被帶走,旅店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等官兵都走了以後,那些躲在後堂不敢冒頭的小二和掌櫃才哆哆嗦嗦地走出來,他們看著這一地雞毛,欲哭無淚,半晌,小二才對掌櫃說道:「掌櫃的,要不我們先休業幾天避避風頭吧,萬一官府再來一趟,誰還敢來住啊。」
他的話提醒了掌櫃,後者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等會給你結這幾天的帳,過幾天你再來吧。」
不管這家旅店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第三鎮計程車兵們沒有刻意隱瞞行蹤,衍聖公被抓的訊息很快就被好事的百姓傳遍了大半個濟南城。
這下,濟南城內的儒生文人們坐不住了,從小被灌輸儒家思想的他們哪裡能夠坐視聖人後裔被以如此粗暴恥辱的方式不明不白的關進大牢。
因此,在某個義憤填膺的儒生的號召下,濟南官學、府學等各個學堂的大部分儒生都走上街頭,意圖前往總督部院前的空地上抗議示威。
然而,他們並不能如願。
這些憤怒的儒生們忘記了濟南城內還頒佈著的戒嚴令,他們剛剛走上街,還沒來得及聚眾,就被那些在街上巡邏計程車兵強行驅散。
一些儒生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以為這些丘八還會和那些百姓一樣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