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岡與那之津,隨即於三月初五日率領大軍向巖屋城挺進。
巖屋城位於福岡東南,與有智山城一同阻擋在福岡通往秋月城的道路上,夏軍兵貴神速,在日軍抵達之前先突襲攻克巖屋城,隨即以巖屋城作為前沿據點,等待日軍到來。
小笠原忠真得知巖屋城被夏軍攻克的訊息後,頓時意識到接下來的戰事將會是一場苦戰,他只能先命黑田光之率領前鋒入駐有智山城,與夏軍遙相對峙,等待大軍抵達。
三月初八,日軍主力抵達有智山城外,夏軍主動迎擊。
在馬度的部署下,夏軍傾巢而出,背靠巖屋城列陣迎敵,為了方便炮兵作戰,他將炮兵陣地部署在戰場附近的一座最高的山坡上,並將一千騎兵部署在山坡背後埋伏。
至於步兵,馬度將一萬四千名步兵分為兩道戰線,第一道戰線部署一萬名士兵,第二道四千名士兵作為預備隊。
反觀日軍一方,小笠原忠真身為幕府重臣,作戰經驗豐富,其麾下還有著名劍聖宮本武藏養子宮本伊織為其輔助,他將大軍分為左中右三個部分,其親自坐鎮中軍,又以柳河藩藩主立花忠茂坐鎮右軍,中津藩藩主小笠原長次坐鎮左軍。…中軍以長槍足輕為第一道戰線,弓足輕部署其後,中軍兵力最多,用以承擔主攻任務,小笠原忠真又將軍中鐵炮隊皆集中部署於右軍,命立花忠茂率領鐵炮隊打擊夏軍左翼,儘可能以優勢兵力在左側開啟局面。
其本家小笠原長次坐鎮的左軍則是集中了大部分武士部隊與騎兵,小笠原忠真命長次在兩軍開戰後,以戰鬥力最高的武士部隊和騎兵突擊夏軍右翼,順勢拔除夏軍部署在右側山坡上的炮兵陣地。
戰鬥於初八日上午拉開帷幕,被部署於戰場右側山坡的夏軍炮兵陣地最先打響戰鬥,夏軍炮兵向日軍本陣發起猛烈炮擊,而日軍隨即展開還擊。
日軍以十八門國崩炮與南蠻大筒向夏軍軍陣開炮,部署靠前的投石機也在足輕們的操作下向敵軍拋射沉重石塊,那巨石在被拋射出去後,在半空中翻滾飛行,架勢駭人,但其準度實在難以言表,十五架投石機拋射出去的巨石居然沒有一塊擊中目標。
“全軍進攻!”
伴隨著激昂的進攻號角與密集的軍鼓鼓點聲,身著紅色軍服的夏軍踩著整齊的步伐主動向日軍本陣推進,各個連隊的軍鼓手熟練的敲擊著掛在胸前的軍鼓,在他的身側,舉著連隊旗幟的旗手堅定不移地跟隨著手持指揮刀的連長,士兵們踏出的每一步,都能與軍鼓的鼓點呼應上。
線上列步兵前面,是以散兵陣型前進的輕步兵,他們跟隨著旗手與連長的步伐向日軍不斷靠近,走在最前面的他們無疑成為日軍重武器的最先攻擊目標,不時有巨石從天而降,砸在他們的身邊,但這些勇敢的輕步兵毫不畏懼。
夏軍推進的同時,日軍也在充滿日式風格的號角聲中前進,手持四米長竹槍,身著足輕制式裝備的槍足輕們將竹槍扛在肩上,以密集陣型前進,那擁擠的隊伍給這些缺少實戰經驗的足輕們極大的安全感。
在那長槍如林的軍陣後面是手持竹和藤條製成的長弓的弓足輕,他們本應該與鐵炮隊一同編組作戰,但在鐵炮隊被集中部署於右軍後,他們只能單獨作戰,為前面的槍足輕提供火力掩護。
中軍後方,日軍主將小笠原忠真注視著遠方緩緩推進的夏軍,面目中帶著幾分憂愁之色,他對著站在身側的家老宮本伊織問道:
“宮本,夏軍兵卒行伍行進整齊劃一,武器裝備皆有統一,步卒士氣昂然,我敢斷言,天下第一強軍也不過如此。”
“家督所言甚是,不過依我來看,夏軍也並非不可戰勝,他們有一個很大的弱點。”宮本伊織說道。
“哦?”小笠原忠真好奇地看向他,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宮本伊織於是為他解釋道:“夏軍步卒皆身著輕甲,又無盾牌掩護,必定弱於箭矢所傷,命弓手集中射擊,定然能夠將其重創,不僅如此,我觀夏軍腰間並無佩刀,若是與武士近身搏殺,武士定能勝出。
況且,夏軍皆裝備火器,火器射後需要長久的裝填,只要能夠挺過夏軍排射,逼其捲入近戰,則夏軍必敗無疑!”
“說的不錯。”小笠原忠真笑著捋了捋鬍鬚,贊同了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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