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岸然地主持公道……陰謀。這絕對是陰謀!
二姐一想到劉老摳那奸詐的賤笑就忍不住咬緊了牙,再想著自己說不定還被他當槍使來威懾下人,她更是恨不得把手中的筷子給掰斷了,原因沒別的,只是因為她沒搶著肉來著……
二姐在這邊生著劉老摳的悶氣,劉老摳彷彿渾然不覺,他在那兒跟著一群漢子划著拳喝著酒,逍遙暢快著呢,哪裡顧得上正在賭氣的二姐……
就算是劉老摳知道了二姐悶氣的源頭,那他暫時也不會來安慰求饒什麼的。作為一個夫綱滿滿的男子漢大丈夫,作為一個聰明體貼的新好男人,他一定會裝作不知道。就這麼給糊弄過去。
從劉家大院兒裡掙扎著出來的劉老摳親臨自個兒老爹老哥夫綱盡毀的慘案過後,他深刻地覺得,女人的毛病,都是自個兒男人給慣出來的!
況且……劉老摳的餘光一瞟,就瞟到二姐坐在那裡氣鼓鼓的樣子。這正處在氣頭上的女人,不只是不能惹,那還是連勸都勸不得呀!有所謂——越是勸就越是氣,越是氣就越是衝你發來著……這是真理。
皮猴兒羅垢更是撒著歡兒,乾脆就蹲在條凳上又是酒又是肉的往嘴裡塞,還不停地拉著劉老摳一邊問一邊聊著天:“東家啊……這野豬肉哪兒來的呀?!我怎麼嚼起來要比外頭買的要強多了?!我吃上去。竟是又進味兒嚼頭又足,東家,我斗膽問一句。這野豬是哪兒來的呀?!據我所知,這個季節並不是野豬出來的時候啊,咱們青陽鎮上這樣的東西倒是稀罕!”
劉老摳眼中閃動著算計的精光,他咧開嘴笑著為大夥兒解釋道:“你們可聽過劉家囤兒的永福莊?!”
羅垢愣愣的撓著頭:“啥玩意兒……沒聽說過呀……”
“猴子……你小子孤陋寡聞咧……成天的只知道往大姑娘小媳婦兒的炕下鑽,整個兒就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求暖被窩啊……哈哈哈……”一旁的漢子們拍著羅垢的肩膀肆意地放聲笑著。
“我呸!完蛋玩意兒!敢笑話你猴爺……”。羅垢用手裝模作樣地比劃了一下,然後討好一般地搖著劉老摳問道。“東家……我……我是真不知道……你就告訴弟兄們吧……”
“嘿嘿嘿,皮猴兒你這個小崽子……”劉老摳站起身來,順勢把羅垢往身上一摟,正好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死死地掐著羅垢的後脖子,羅垢此時看上去就跟一隻快要煮熟了的大蝦一樣紅著一張臉,又像是被老鷹捉住的小雞一般在劉老摳手裡死命地掙扎,劉老摳面上帶著醉意在原地東搖西晃打著太極,看上去就跟個大尾巴狼似的,此時卻還是笑咪咪地指著羅垢向大家解釋道,“看來這小子真是往女人的胯下鑽多了,連東家我的事情都不上心了……哼……就讓老子告訴你們吧,永福莊……嗯哼……如今也是你們東家我的產業……明白了嗎?!”
“哈哈哈……明白……明白……我們都知道……東家的產業啊……誰不知道啊……”酒桌上的弟兄也跟著醉醺醺地打著哈哈兒,出乎意料的,他們對劉老摳這個新東家,還算挺和善的,估計在他們看來,請他們吃肉喝酒的就是同道中人了——有所謂四海之人皆兄弟嘛……
可憐的羅垢被劉老摳卡得轉不過起來,他自己也是糊里糊塗的,不知道剛才說話兒還好好兒的東家怎麼一下就翻臉……可是很無奈,他的兄弟們都沒看見他那張越來越紅的臉……羅垢驚得冷汗一直往外冒,他拼命揮舞著手,人家卻只當他是在撒酒瘋,他被卡著嗓子說不出話來,他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是如此地近,好像只要劉老摳輕輕一下,他的脖子就會被擰斷,他的生命也就此悄無聲息地結束了……
這時,公孫義從一旁衝了出來,他一把抓住劉老摳的手,一臉的嚴肅與深沉:“東家……您喝醉了……”
劉老摳卻一反平日裡的窩囊樣兒開始主動進攻,他手腳敏捷地一把捉住公孫義的胳膊,腳軟下來纏著公孫義直嚷嚷:“老子沒醉……沒醉……”
看來東家真是醉了……夥計們都和善地笑著點點頭。一般在那兒大呼小叫地喊著自己沒醉的人,都是喝得親孃都不認識卻還要胡咧咧逞能的酒鬼……很多人都這樣認為,殊不知劉老摳就鑽了這個空子……
公孫義的手腕兒被劉老摳這麼一吊,頓時就覺得手上掛了千斤的大石頭一般,突突地往下墜……這種感覺和很多年前他在寺裡當小和尚的時候每日晨鐘暮鼓的感覺一樣。
公孫義剛喝了酒,這麼一下就忍不住頭上冒汗,這劉老摳看上去這麼瘦,就比羅垢好上那麼一點兒,怎麼會這樣……公孫義心思電轉間,立馬兒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