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講義氣——這還是不是兄弟呀?!
劉老摳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伸出食指挨個兒數落著:“你們幾個就作吧……不幫忙就算了!老子自己想辦法!想當年老子也是……”
一直端著架子揣著手在那兒深藏功與名的邱羅漢終於出言打斷道:“老摳的脾氣還是跟當年那樣急!再說了,你那當年也沒啥好回憶的……放寬心吧兄弟,我們已經幫你想好對策了,十個字——拉攏朱有能,瓦解顧四海。”
“這……這裡頭有啥名堂沒?”劉老摳撓撓頭,尷尬著一張臉,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朱有能和顧四海不同,他是個商人,見錢眼開和重利輕義是商人的本性,這種人最難得到的便是真心,同時也是最好對付的,我們只要以利誘之,他就願意向我們投誠,有奶就是娘,有銀子就是朋友,對他來說只要有銀子賺,在哪兒混跟誰混那就不是個事兒!不是還有這麼一句話麼,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根本就不叫問題……”邱羅漢春風得意一臉自信地在那兒侃侃而談。
“啊呸!瞧你這口氣大的,”劉老摳翻了個白眼兒,“你說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根本就不叫問題,可問題是是咱壓根兒就沒銀子……”劉老摳緊緊揣著手裡的錢袋子,要他倒貼,沒門兒!
“哈哈……想不到這麼些年過去了,大夥兒都在變,就劉老摳一人還是這摳德行,還是當年那隻鐵公雞!”邱羅漢隨手扔掉那杯蘇州綠,然後拍著脹鼓鼓的羅漢肚皮豪邁地笑了,“你放心吧,不用你的錢,說不定還能讓你小賺上一筆,嘿嘿,兄弟,這下有興趣沒?!”
劉老摳轉轉眼珠,強壓下心中的興奮,故意裝作一臉的不屑:“哼!我可不信就你這大老粗還能空手套白狼,你且說來聽聽吧!”
邱羅漢的確是個大老粗,可是他卻被智算過人的張文娘耳提面命地調教了那麼多年,如今心眼兒多了起來,他眯上眼睛笑道:“這朱有能是開酒館的吧?!咱們莊子上這麼多兄弟還能不喝酒嗎?!何必便宜了外人呢!再說了,咱們劉家囤兒如今還沒有一家像樣兒的酒館兒呢,你說你要是肯在莊子裡拿出一塊地方來讓朱有能開個小酒館兒,他能不動心嗎?!別忘了,他這一來可就是獨一份兒啊!”
劉老摳聽得眼睛直冒金星,然後鬱悶地說道:“別說朱有能了……連我都動心了……”
“嘿嘿,你動心也只能算是動心,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現在這腦子裡頭全是你那小媳婦兒呢,一心圍著她在轉呢,當年那點兒靈光勁兒全給了你媳婦兒了,還是個做生意的料嗎?!我說你呀,還是靜下心來安安生生地收租子罷!”邱羅漢鄙夷地說道,劉老摳還說他夫綱不振呢,其實他還不是一老婆奴?!
“可是……”劉老摳還是有點兒不放心,“萬一咱把他養肥了,他反過來害咱們,那不就是咱作繭自縛自作自受了?!”
朱有能的確是姓朱,可他絕不是蠢豬!
邱羅漢摸摸下巴,笑眯眯地替劉老摳分析著:“我們不要求朱有能有多實誠,要真是那麼實誠的話,那咱們也拉攏不了啊!只要能頂過咱們收拾顧四海的這段兒日子,鼎立之勢一旦打破,那他朱有能不就是任由咱們搓圓捏扁的貨色嗎?!再說了,朱有能要是真的有意在永福莊開酒館兒,必定要從賬上劃出一大筆銀錢,他手頭的力量就薄弱了,沒有財力的支撐,姓朱的人脈也不會那麼暢通,加上和顧四海交惡,而且那姓朱的又在咱們的地盤兒上,簡直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這樣一來,姓朱的恐怕是一輩子都要受你的轄制了!”
“好吧……拉攏朱有能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可是那個姓顧的……你們打算怎麼辦?!”劉老摳陰測測地問道。
邱羅漢陰險地笑了。
冷謙潘仁德兩人對視一眼,深藏功與名。
黑老三從腰間抽出一把朴刀,“哐當”一下砸在地上,直把地上都砸出一個坑來,一臉激憤地說道:“要我說乾脆就一刀宰了他!奶奶的熊玩意兒,敢欺負我黑菩薩的兄弟,他這不是找死的嗎?!”
劉老摳看得冷汗直冒:“老三啊,咱還是不要太粗魯了……還是聽邱老大怎麼說吧……”
邱羅漢有心嚇唬劉老摳,他臉上帶著親和有禮的笑容耐心地詢問著劉老摳:“要不要我找幾個兄弟去把他給撕了?!卸胳膊還是卸腿兒,你看著辦吧?!要不咱留個腰子,還能下酒做個紀念!”
黑老三聞言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到底是邱老大,仁厚得很,想的法子都不像我那樣粗魯……”
“……”劉老摳手一抖腿一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