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咧!”大姐頓時喜笑顏開。
一個母親。總是希望自己的子孫後代都能有出息,這是天性,也是常理。
於是她歡喜得再次端起面前的茶杯準備一飲而盡。
“咦?不對呀,妹……你剛剛不是說什麼‘七禁忌’‘主客不韻’什麼的嗎?我……我覺得……我們應該算不得什麼雅人吧……這使不得吧……”大姐頓了頓手,收斂了目光。看著茶杯上面的印花,語氣有些悶悶的。
二姐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並非是大姐太過擰巴,而是因為於大姐僅僅只是一個勞動婦女,夫家也只是個普通的百姓家庭。而且丈夫還是個殺豬宰羊的,這和士大夫的階層,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所以。在大姐心裡,一直都有一條深深的鴻溝,那是階級,同時她也根深蒂固著一種無法跨越無法消除的階級意識,甚至是——畏懼。這是這個時代給她設下的圈套。也是她自己給自己畫下的牢。
二姐只得展顏寬慰道:“姐,《巖棲幽事》裡曾言。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七八人是名施茶,意思就是,一個人飲茶可以品出茶的神韻,兩個人則可以感受飲茶的樂趣,三個人一起則只能喝得一些茶的味道了,如果是七八個人聚在一起喝茶的話,那不過就是簡單的解渴而已。你瞧,我們兩個人喝茶,雖然是‘主客不韻’,卻還算得上是‘二人得趣’了!”
二姐說得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