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二姐對劉老摳,有利用,也有需要。她的確是在利用劉老摳的溫暖來驅散自己身上的孤獨,她也的確是需要劉老摳來給她這個家給她這個可以依靠的地方,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並就沒有付出自己的真心……
二姐的可憐無助把劉老摳的心都看軟了。
“媳婦兒……我……我……我……哎呀,都怪我口不擇言,昨晚上我只是一時魯莽。可是今兒個我就清醒過來了,你看看,我現在真心真意地向你認錯來了……你要是不信的話,那你要不要讓我把心挖出來,讓你來看看我的心?!”劉老摳用上了狠招兒。
“臭無賴……”二姐也不抬頭,竟然還開始嗚嗚咽咽得地哭了起來。
這聲音軟軟的。像是在撒嬌的貓兒一般,小爪子撓在劉老摳的心上,又輕又軟。卻又像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晃晃悠悠地飄在水面上一般的惱人。
“媳婦兒……我給你打個商量哈……你看這大街上人也挺多的,人來人往的,看見了也不好……人家還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子呢……你想想……那多丟人哪……以後你出來那都得看著自個兒的腳尖子,不敢抬頭啦!”劉老摳湊近二姐的耳朵輕輕柔柔地說道。
“真的嗎……”,二姐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卻看見劉老摳正笑眯眯又色咪咪地瞧著自己,於是她忍不住瞪了劉老摳一眼。“看什麼看?!沒看過啊……”
二姐瞪這一眼那就更是不得了了,幽怨,嫵媚,清澈,楚楚可憐,像一個剛從千年的深潭裡游出來的水中女妖,身上水澤未乾,一頭如瀑的青絲緊緊地黏在背上,雖然渾身煥發著清澈婉轉,卻依然有著動人且致命的女性魅力……劉老摳覺得自己的魂魄都是輕飄飄的,幾乎快要飛上天了。
“看過,的確看過,但是我看不夠……這麼漂亮的媳婦兒,我可是要看一輩子的!不,一輩子也不夠,得生生世世看著才好!唔……以後我不許你再離開了,也不許讓人家瞧見你的模樣兒!不然我就……我就……”劉老摳趁機許下誓言。
可二姐偏偏把注意放在了後面那一句,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然……你就怎樣?!”
“我我我……”劉老摳一時語結。他的確不會對二姐怎樣的,他不敢,也捨不得。看來威脅不管用啊,還是撒嬌比較好。
“哎呀……媳婦兒……”劉老摳委委屈屈眼淚巴巴地說道。
“走開!別碰我……免得人家說我們有一腿……”
“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就算是在大街上做那也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咳咳,另外,那個……夫妻之間的事兒那也不叫有一腿吧……”
說得倒是跟偷情似的……
於是,就這樣,劉老摳又是哄又是蹭的,好說歹說賭咒發誓的,這才把二姐弄回了劉家二房的小窩。
二姐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卻發現劉小毛在炕上呼呼大睡,睡得正熟咧。
真是黃粱一夢啊!
二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發生了這麼多事,居然才過一個晚上,連小毛都還沒睡醒呢……
這時,二姐聽到外邊殺豬般的聲音——
“天殺的!這是誰呀?!怎麼這麼糟蹋糧食的?!好好兒的一碗麵,又是青菜又是肉絲的,就給摔地上啦?!這是誰這麼敗家呀?!出來……出來……你們給我出來……”
二姐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不由得撲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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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
旖旎夜。
一間房。
一張床。
一抹昏黃的燈光。
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
一個羞怯嬌柔的女人。
乾柴烈火。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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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撐著手咬著唇半躺在床上,滿頭大汗,鼻子裡哼哼著,呼吸也不順暢,胸脯微微地起伏。
那是一身藕荷色的內襯,一條米白色還繡著一簇蘭花兒的裡褲,一頭披散的長髮,一雙嗔視有情的眼睛,一對雪白溫熱的赤足。
劉老摳此時就握著這雙赤足。
腳趾如同蓮子,腳心白若豆腐,當然要忽略腳踝處那一抹腫得老高的粉紅色。
“我說你是怎麼的呀?!”劉老摳坐在床邊的一張小杌子上,嘴裡絮絮叨叨地埋怨道,一邊兒在輕輕地揉著那處粉紅色,“昨晚上摔了那麼大一跟頭,就該在家裡好好兒地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