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五兒那可是福伯的閨女。是正正經經清清白白的家生奴婢,人家手腳乾淨得很!姑奶奶,您維護於二姐我就不說什麼了,可是你幹嘛這樣朝人家小姑娘身上潑髒水?!”劉張氏到現在還沒意識到,其實她們說的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梅姑奶奶先是一愣:“什麼?!什麼劉五兒?!你瞎說什麼,她明明就是胭脂巷裡的梁金桂!以為老婆子我年紀大了眼睛花了連腦子也糊塗了是不是?!難道我就任憑你們年輕人糊弄不成?!”
劉張氏也愣住了:“什麼胭脂巷?!什麼梁金桂?!那……明明就是劉五兒嘛!”
梅姑奶奶原本就是老人精,剛才劉張氏說的時候她就已經覺察到其中的不對了。原來她們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嘛!
“等等……騰兒媳婦兒,你說,你剛才說那個和榮兒在一處廝混的女人是劉五兒?”梅姑奶奶眼皮跳了跳,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一定是有人在其中隱瞞了什麼!
“對呀,沒錯,那個女人就是劉五兒,就是在於二姐身邊兒貼身伺候的那個小丫鬟嘛!”漸漸地,劉張氏也覺察到其中的不對了。
“可是……我怎麼聽人家說,那個女人是胭脂巷裡那個三十多歲的過氣窯姐兒梁金桂?就是那個以前花名叫做‘小桂花’的!”梅姑奶奶眯起眼睛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說道。
劉張氏一邊兒退步一邊兒連連地擺著手:“怎麼……怎麼可能是什麼窯姐兒!或許是因為不好意思,榮兒雖然沒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那個到底是誰,可是他卻說那女子是家裡的丫鬟,除了劉五兒,於二姐身邊哪裡還有別的丫鬟了?!”
看來,劉張氏已經在心虛了。其實她就是不想承認自己稀裡糊塗地成了劉老摳的幫兇,更是不想承認自己在這一回合裡面又再一次地輸給了梅姑奶奶!
“旁觀者清,我算是看出來了!奶奶的,你個小兔崽子,原來是你這混小子在裡頭興風作浪呢!臭小子,老子非打死你不可!”劉老爹不敢得罪梅姑奶奶更不敢開罪了自己的枕邊兒人,可是老子收拾兒子,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了!
只見劉老爹快步走到還醉得糊里糊塗的劉老摳身邊兒,先是狠狠地踹了劉老摳一腳,然後再一把將劉老摳拎了起來,揪著劉老摳的衣領子那就是好一頓兒地破口大罵——嘖嘖嘖,瞧這滿天的唾沫星子啊!
光是罵那也就算了,可是家暴要只是動動嘴皮子,那還算得上是家暴嗎?!
劉老摳在劉老爹的一番震盪之下也被驚醒了過來,只見他一邊兒哀嚎一邊兒滿院兒跑,一邊兒跑他還一邊兒喊:“爹……爹……您幹嘛打我呀?!嗷……娘……娘……救救我呀……救救我呀!嗷……爹……別打了!”
看來這劉老摳雖然已經是孩子他爹了,可在老頭子面前,他依然還是個不打不成器的混小子!
“哎呀……他爹……你這麼大年紀了,身子也不好,就別打了……別打啦!榮兒都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兒了你還……唉,唉,造孽呀,造孽呀!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劉張氏到底還是個心疼兒子的好母親,於是她眼淚兒往外一飆就捶著腿嚎了起來。
“你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死婆娘!棍棒底下出孝子,你難道不明白呀?!你難道真沒聽出來這混小子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兒?!還是你想包庇這臭小子?!”劉老爹嘴上罵歸罵,可腿腳上那是絲毫沒落下,只見他不知從哪兒拖出來了一條胳膊粗的燒火棍兒,一邊兒攆著劉老摳,一邊兒那棍棒也悉數都落在劉老摳的背上、身上。
劉老摳見狀不對,乾脆就躲在了劉張氏身後——不管他爹嘴上再狠再惡,那他爹也是不敢對他娘動動手指的。
“他……他……”,劉張氏又不是蠢人,她剛才就聽出貓膩了,只是她猶自嘴硬不肯承認罷了,於是她乾脆把事情一股腦兒全推到劉老摳身上,只見劉張氏趕緊把兒子從身後拉了出來,恨鐵不成鋼地問道,“榮兒,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讓你老子讓你姑奶奶就那麼容不下你?!”
“我……我……”,劉老摳被自個兒親孃出賣給了老爹,他先是一愣,然後就在心裡哭嚎道,娘啊,娘啊,您還真是沒義氣呀,“娘,我……我當時做出那種事兒來,真不是我願意的呀,其實……其實就是那窯姐兒陷害的我呀!是她先用的香料……”
劉張氏不敢置信地看著兒子,上去就一大耳刮子:“還找藉口?!蒼蠅豈會叮無縫的蛋?!你你你……你瞧瞧做的好事!你還糊弄我說那人是劉五兒,其實你就是想借此讓我幫你打壓你媳婦兒——是不是?!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