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禾利落的站了起來回答。
“都城中你手下的兵力是最強的了,三日後,我要你封鎖各宮門,將守衛都換成自己人,將皇宮團團包圍起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屬下明白。”古禾乾脆的回答。
“今日之事,事關重大,我已謀劃多年,想必你們也清楚,一切行動都要在暗中進行,不可對外洩露半個字。事成之後,在座的每一位都是開國功臣,我必不會虧待大家。”
“屬下定恪守秘密,為殿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眾人聲音洪亮的表著決心。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天下還有誰能有阻止我的膽!”亦陽咬牙說道。
眾將領在於亦陽商議過事後,紛紛向府外走去,正當古禾低著頭向外走時,突然被人拽到一處揹人的僻靜之處,古禾的身體剛要本能的反抗,可看清來者,古禾還是放棄了掙扎。
“崖兒,你這是幹什麼?”古禾看清了把自己悄悄拽過來的人正是青崖。
“剛才在屋裡大皇子和你們說了什麼?”青崖冷冷的問。
“你打聽這做什麼?”古禾問道。
“我自是有我的用處,你只管告訴我便是。”青崖的語氣依然冷淡。
“崖兒,大皇子把你從身邊調到這外室巡邏,就表示他已經懷疑你了,你再這樣下去,大皇子遲早會對你動手的。”古禾的語氣充滿了擔憂。
“你是在擔心我?你有什麼資格擔心我?當年父母雙雙亡故,只剩你我二人相依為命,而你為了建功立業,嫌棄還是小孩兒的我這個累贅,棄我於不顧的時候,你怎麼不擔心我?當我費盡千辛萬苦從你把我賣到的人家的打罵下逃出來,還傻乎乎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來找你,你卻當眾說沒有我這個弟弟,把我趕走的時候,你怎麼不擔心我?”青崖一番話說的又諷刺又苦澀,想想自己當年的經歷,若不是被古禾趕出來後,在路邊被恩人所救,自己怎麼能活到今天?又怎麼能有機會站在這裡問出心中陳釀多年的不甘與酸楚。
古禾垂著睫毛,沉默了很久,才緩緩的開口說:“大皇子剛剛讓眾將領整合手下的兵馬,讓我包圍皇宮,三日後,要……要行大事。”
青崖聽聞後不語,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崖兒,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即便我沒有資格擔心你,你要為了你自己萬事小心。”說完古禾想抬起手拍拍青禾,可手臂停滯在半空中,猶豫了下還是收了回來,放在身後,默默的轉身想要離去。
就在古禾已經抬起腳步的時候,身後的青崖突然叫了聲:“哥。”聲音是那樣生澀並且帶有顫抖,可落在古禾心裡是那樣悅耳動聽,古禾停下腳步,轉身望向青崖。
青崖看著古禾,心中百味雜陳,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只勉強的說了句:“你也保重。”便馬上轉身,大步走遠了,他不敢回頭看古禾的反應,恨與親情始終在他心裡來回搖擺。
古禾看著青崖遠去的背影,滿眼的辛澀,暗暗地說道:“對不起,哥哥當年也是沒有辦法啊。”
第二十四章 智謀較量
(慕鸞篇)
雕刻細緻、花紋精緻的原木吊頂,金絲銀繡的柔軟被褥,旁邊灰白的牆上還掛著一張深淺紋路交錯的虎皮。慕鸞扶著還有些眩暈的腦袋,看著眼前陌生的場景,本能的呢喃道:“這是什麼地方?”慕鸞坐起身,晃了晃頭,撥出一口氣,讓自己清醒起來。她回憶起自己是聽見壎聲,才尋著那聲音向外走去的,接著來到一處自己起先從沒來過的地方,然後望見高坡上的吹壎人,接著自己向吹壎人走去,快要到達坡頂的時候,吹壎人像是要轉過身來,自己已經幾乎能看見那人的側臉了,然後?然後就是一片突如其來的黑暗,並且伴隨著一陣奇異的香氣,這便是自己有知覺前最後的場景了。
捋順了暈倒之前的事,慕鸞又開始打量自己現在所處的這間屋子,擺設用度講究,應該不是尋常人家,主人必然是非富即貴;而這種精緻的講究裡還透露出一種豪放粗狂的意味,例如牆上的那張虎皮,應該是長時間生活在北方的人,那應該就是涼國人了;把自己綁來,又把自己安置在這樣舒適的地方,對方應該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慕鸞再次回憶起被迷暈前那個有些熟悉的側臉……那麼是,景軒?身份顯貴,自小生長於涼國,而自己來涼國的時間並不算長,認識的達官顯貴並不多。景軒完全符合這一切,可是他為什麼把自己擄到這裡來呢?他的動機是什麼?正思考到這兒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那抹正如慕鸞心中所想的清秀妖嬈的男子身影走